皇上脸色愠怒,扫了宋妃一眼,看得宋妃心有戚戚,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宋妃
而有琴幽的哭诉更让皇上心疼,扫了刘恩德一眼,刘恩德立刻着御林军将那大汉押了下去,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审问一番,大汉被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在是扛不住了,将宋妃如何通过慈儿找到自己,以及让自己所做之事一一说了出来,而且还说明自己其实是阉人一个,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皇上一验,果然如此。
宋妃大惊,不停地哭诉着是有琴幽找人陷害自己。
皇上冷了宋妃一眼,道:“有琴嫔自入宫以来向来待人和善,从不与人为难,倒是你,处处刁难,时时打压,现在竟然又闹出这等事情来!所作所为实属可恶,来人,将宋妃禁足一月,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轩弛宫!”
“皇上,皇上,嫔妾冤枉啊!”宋妃被带下去,一路上喊冤之声在深夜听进来十分凄厉。就连正坐在佛堂前诵经的皇后都听到了。
嘴角微勾,看来这个宋妃此行并不顺利啊。有琴幽,你够可以的,竟然让宋妃都折在你手中了,看来还是本宫小瞧了你了。
想了片刻,皇后再次闭目,继续诵经。
处理了宋妃,这个大汉自然是没有活的可能,着人拉至宫外直接杖杀。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有琴幽,皇上心疼立刻将她抱到寝宫的床上,又是安慰又是关怀地说了好久这才离开。
皇上刚出了幽兰宫,刘恩德便上前,对皇上道:“皇上,此人伤处已经被人用了药处理,伤口与陈年老伤无异,但是下药之人分明不了解此道,所以处理得并不干净,依老奴所见,此人不过阉割不到一天。”
次日,天依旧是一睛如洗,初夏时节的皇宫之中虽然并不是很热,但是已经现了几分夏意。
经过昨日一夜,有琴幽在地上跪了几个时辰,虽然她们早已经有了准备,而且还用那大汉的家人胁迫他让他死心塌地地帮着他们对付了宋妃,唯一可惜的便是宋妃做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被降位分不说,反而只是禁了足。
倒是让盼儿等人十分不忿。
折腾了一宿,有琴幽睡下之时已经是临近四鼓,她向来嗜睡,这一睡不到日上三竿是肯定起不来的,再加上初夏夜里凉,现在的有琴幽又有些风寒,更加的睡得久了些,直接睡到下午方起。
中间皇上来过,可是见她还在睡着,只是坐在床边看了看便走了。
盼儿望儿替她梳洗完毕,又叫小厨房准备了些她爱吃的东西,用过餐点,有琴幽昏昏沉沉的感觉才减少了些许。
宫中女人向来时间最多,闲来无事有琴幽便让盼儿搬了椅子坐在殿中小花园里悠闲地看着书。
盼儿为她打着扇子,望儿替她剥着瓜子,两个暗卫此刻更是不知道躲在哪里窥视着整个幽兰宫。
盼儿向来心直口快,见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便向有琴幽抱怨起皇上对宋妃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些。
有琴幽一边看着书一边笑而不答,等她抱怨地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你这丫头真也管得忒宽了些。你只看到皇上处罚宋妃轻了些,但是你可知道这宋妃身后的势力背景吗?”
望儿道:“主子,凭这宋妃是什么背影,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还能够让皇上怕她不成。”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琴幽笑着将书随手放下,给两个小丫头普及起关于宋妃一家的事情来。
宋妃,原名宋宁倩,其父正是当朝军机处的兵部尚书宋远朝,虽然他的官职并不大,但是总领朝中一切军情要务,更是皇上未登基前的绝对拥护者。其表兄张竟先则是朝中名将,亦是沙场宿将,为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而其母家,李氏更是国中数一数二的大户,其国税有三分之一皆出其中,他们更掌有官盐的运营,所以其势力实力都是十分强大,更是皇上国家稳定的重要支撑。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只是禁她一月足,而并没有其他动作的原因。
一听到宋妃的背景竟然如此的雄厚,两个小丫头的嘴都张得老大,大到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有琴幽暗自笑了笑,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不过小半个时辰,刘恩德突然出现在幽兰宫外,盼儿奇怪地问道:“刘公公怎么来了。”
刘恩德笑答:“皇上知道昨日之事有琴嫔定然受了委屈,特意让老奴送来些东西供有琴嫔赏玩宽心,皇上还说了,今儿晚上要来幽兰宫,还请有琴嫔早做准备。”
有琴幽领众宫人谢了恩领了赏,刘恩德转身回去交接。
有琴幽目光随意在那些东西上面一扫,嘴角微勾,道:“盼儿,将这些东西都登记放入库房。”
望儿领命而去,有琴幽又在园子坐下,昨天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皇上自进来就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更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若不是她提早安排了只怕现在她已经是连尸体都没有了。
现在事情过了,皇上就随便从皇库中挑了些东西就想让自己不怨他,呵呵,这还真是好笑啊。
不过也没有关系,向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她还真没有有想过自己能够长宠不衰。
宋妃自被禁足起,便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将有琴幽从头到尾地骂了个遍不说,还将自己宫中的茶杯碗盏砸了几套了,宫人们无不战战兢兢地过着每一分每一秒,但是现在宋妃心情不好,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会轻则挨骂重则挨打。不过宋妃找的都是身子,所以外面并看不出什么伤来。
就连她最是贴心的慈儿也未能幸免,甚至她受的罪更是多些。
毕竟这个事情是她去办的,现在人在紧要关头反水她怎么可能幸免呢。宋妃将她好一顿痛骂,慈儿却也是忠心耿耿,并没有半分弃主而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