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得极为开心,能够听到有琴幽这样的话他实在是放心多了,只是心中的愧疚却是又深了几分。
两人笑了片刻,有琴幽道:“皇上,嫔妾听说宋妃娘娘正在给圣太皇太后抄写心经,而玉嫔也在,而且刚刚才晕了过去,皇上不过去看看吗?”
“朕不去了,朕在这里陪着你。刘恩德,你带人过去看看,再赐一件东西,告诉玉嫔,身体不好就在自己的园子里呆着,圣太皇太后的冥诞还有一段时间,足够她抄了。”
“是,老奴现在就去。”刘恩德点头,立刻离开了去。见此,有琴幽是无奈地笑了,道:“皇上也真是,若是不亲自过去看看只怕到时候宫中都得责怪幽幽不懂事了。”
“……嗯,好吧。朕答应了。”皇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去,又好生地叮嘱了有琴幽几句这才离开,目送皇上离开,有琴幽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玉嫔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园子里,皇上早已经离开。
宫女告诉她说皇上让她在自己的宫里抄写心经,不必去宋妃的园子,而且是不必着急。虽然心中不悦可是好歹也不用再去面对着宋妃了,玉嫔心中的不悦倒也是忍了几分。
自此以后,玉嫔天天呆在自己的园子时抄写着心经,宋妃多次想来寻事最终都无疾而终,愤愤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已经是夏未秋初,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宫。
这一次与刚出来的时候不同皇上怕有琴幽再出什么事情,一路上都是将她带在身边,就是皇上都只能是靠边儿。
皇后倒也大度,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当。
宋妃却是不行了,总是酸溜溜地说些不太的中听的话,有时候皇上会说她几句,有时候却是完全不理,只是由着她去,有琴幽更是什么都不听的,当作自己听不见似的。
晚上,皇上留宿在有琴幽这里。
入夜,早已经是深夜,除了巡夜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
突然间,有琴幽突然大叫起来,将身边的皇上吓得猛然惊醒,外面一直守候着的宫女们齐齐在外面问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有琴幽不停地挣扎着,两眼闭得紧紧地,双手不停地乱舞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太低,皇上也没有听清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知道她在做恶梦,立刻拍着她的脸将她叫醒。
“皇上!”有琴幽一醒,先是睁着一双眼睛有些迷茫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认了出来,立刻扑到皇上的怀中,失声痛哭。
皇上赶紧将她抱紧,不停地安慰着,良久这才将她的情绪平息下来。
看着依旧缩在自己的怀中瑟瑟发抖的有琴幽,担忧地问道:“幽幽,是梦见了什么,竟然吓成这样。”
“皇上,嫔妾,嫔妾梦见您离开了嫔妾,再也不要嫔妾了。”有琴幽身体一僵,突然间就哭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让皇上心中一片柔软。
好不容易才将她又安抚住,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又的扩大了几分,道:“都只是做梦而已,别怕,朕一直都在这里。”
“嗯,皇上不要离开嫔妾。”有琴幽伸手将皇上紧紧地抱住,道。
皇上点头,将有琴幽抱着,整整一夜,直到次日天亮时分,皇上睁眼,看了眼眼底一片乌青的有琴幽,心中忍不住的心疼,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皇上哪里肯相信,刚才问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地一僵,这分明就是假话。
皇上也不追究,洗漱之后,用膳时皇上将望儿与盼儿叫了过来,问起有琴幽最近的睡眠如何。
望儿看了皇上一眼,犹豫了片刻才道:“回皇上,娘娘最近都是夜不能寐。夜夜自梦中惊醒已经是常事。”
“常事?怎么没有着太医前来看看。”皇上眉头紧皱,问道。
有琴幽赶紧给皇上盛了一碗粥,道:“皇上不必听她们多嘴,嫔妾日日都吃了药了的,只是这药发挥效果总得一段时间才成不是。”
有琴幽的安慰果然奏效,皇上不再多说,只是交待太医每天都看着,盼儿日日来报而已。有琴幽无不遵循。
回到宫里,有琴幽因着身体不好直接回了自己的幽兰宫,明答应这段时间里日子过得比前段时间好多了,便来宫里致谢,有琴幽笑着受了。因着玉嫔也回来了她不敢在这里多呆只是稍坐片刻便离开了去。
入夜,皇上担心着有琴幽哪里都不曾去直接来了她这里,陪她睡觉。
看着她将药悉数喝下,这才入睡。
半夜,依旧如前晚一般有琴幽只是睡到一会儿就会大喊大叫,皇上也跟着睡不着,陪着她坐了一整夜。将太医召来骂了一通,皇上的心情这才好受一些,看着眼底一片乌青的有琴幽,皇上心疼不已。
又着令太医赶紧重新配药,如此过了一个来月,有琴幽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皇上整日时忧心忡忡,皇后看着也是心疼。
特意熬了参汤送去。
“皇上,请尝尝嫔妾特意让人准备的参汤,皇上日日又要操心国事又得担忧有琴幽,可得多注意些身体才好。”皇后亲自给皇上盛了一碗,关心道。
皇上抬头,接过碗喝了起来,道:“皇后有心了。”
“皇上说的哪里的话,皇上是嫔妾的天,皇上好了嫔妾自然就好了。”皇后笑着,能够得到皇上的关心她还是很高兴地,又给皇上盛了一碗,皇上却不愿再喝,皇后悻悻地放下碗,调整好情绪道:“皇上,嫔妾见有琴嫔已经病了月余,药石无灵,现在已经是下了床了。这样下去实在是忧心,不如就由嫔妾请些法师入宫诵诵经如何?”
皇上低头看着手中的文案道:“皇后安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