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拓拨族的情况危在旦夕,本宫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美嫔打断馨嫔的话,道。
馨嫔双手不停地搓着,心思十分为难。
美贵人一直注视着馨嫔的动静,只是等着她的消息。馨嫔哪里有什么计谋,此时见美贵人问起,依旧只是推说自己回去之后再想想,等想清楚之后再行知会。
因着美贵人每次都是回去之后再思考,然后再寻后将消息传来,而且每次的计谋都是颇有成效,此时馨嫔再这么说,美贵人一点都不怀疑,点头催促着馨嫔回去赶紧想想办法。
馨嫔离去,一路上繁花似锦的风光在她眼中都变得了然无趣,一步步慢慢地走着,走到花园一角寻个位置坐下。看似在看着风光,实际上却是有着无限的烦恼。
美嫔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孩子,但是她的心却完全就是为了拓拨族而生,只是她这几天也听到不少的风言风语。无不是关于拓拨族的,听着这些话的意思只怕拓拨族的事情不是这么好过的。
只是皇上害怕美嫔因为担心着拓拨族的事情,所以一直对后宫众人封口。
馨嫔坐在花园里,浑然不知淑嫔已经靠近。
淑嫔早早听到消息说馨嫔去了美嫔那里,她猜测美嫔寻找馨嫔肯定是为了拓拨族的事情,只是她在宫里等了良久,却都未曾等到馨嫔前来寻找自己的消息。后又听到丫头说馨嫔来了花园里,所以特意前来。
却不想,她竟然坐在花园里看花!
淑嫔稍稍沉了几分脸色,扶着丫头的手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馨嫔冷道:“馨嫔还真是好心情,竟然还在这里赏花。”
淑嫔的声音传来,刚才还一脸忧思馨嫔一惊,赶忙站起来给淑嫔行礼,脸色有几分害怕,急急解释着:“娘娘,嫔妾刚才只是……只是……”
“罢了,什么只是不只是的,本宫问你,美嫔现在的情况如何。”淑嫔冷着脸的打断馨嫔的话,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看着馨嫔,等着她的回答。
淑嫔来此是开门见山,馨嫔唯唯喏喏地随在淑嫔身侧,如个小丫头似地给淑嫔倒水添茶,将美嫔要自己所办之事一一说道。
淑嫔坐在一旁听得仔细,等她说罢,淑嫔指着对面的座位让她坐下,又让丫头到一旁看着,有人来了通报一声。
等馨嫔坐下淑嫔才道:“早知她不安分,你告诉她,她现在已经有孕,正是拿此事大做文章之时。”
馨嫔脸色变了变,抬看着淑嫔,几次张嘴,淑嫔看着她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心生不悦,喝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馨嫔吓得身体一抖,乖乖地低下头低声嘤嘤道:“娘娘,嫔妾早已经听说过皇上对拓拨族十分的震怒,美嫔如此岂不是自讨无趣?”
“哼!”淑嫔一声冷哼,手狠狠拍在桌上,愤怒地睨着馨嫔:“本宫警告你,本宫的话你去办就是,你敢多说一句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淑嫔突然动怒吓得馨嫔更是大气不敢出,低头唯唯喏喏地应着。
淑嫔看着她如此胆小怕害,忍不住地抛她一个白眼,起身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了再次警告馨嫔几句,免得坏了她的大事。
送走淑嫔,馨嫔只觉得身体一软,无力地瘫坐回石凳上,额间冷汗淋漓,此时她才惊觉衣衫早已湿透。喜儿立刻上前心疼地人馨嫔擦着汗。
喜儿道:“娘娘,这淑嫔实在是欺人太甚,娘娘也是嫔的位,何必怕她们呢。”
馨嫔苦笑着摇头,稍事休息片刻,馨嫔扶着喜儿的手悲凄道:“唉,喜儿,回宫去吧。”
喜儿皱眉将馨嫔扶起来,往圆喜宫而去。
美嫔等人的动静有琴幽一直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一直作着壁上观。此时,狼又将淑嫔与馨嫔两人在御花园里官谈之事告诉有琴幽。
有琴幽听罢,挥手将狼下去,继续盯着美嫔等人。
望儿跪坐在有琴幽身边给有琴幽研墨,听着狼的话,望儿十分不解,问道:“娘娘,你说这馨嫔是怎么了,她好歹也是嫔位,怎么如此胆小,还要听从淑嫔与美嫔的话。奴婢实在是想不通啊。”
有琴幽含笑看了望儿一眼,低头看着在望儿手下渐渐化开的墨汁,拿起笔来,就着望儿铺开的宣纸上落笔。一个等字在有琴幽的笔下生成,凌厉中又俊雅清秀,有琴幽笑道:“馨嫔本就没有后台,本跟着本宫,却因淑嫔弃本宫而去。”
望儿撅着嘴点头,可不就是吗,本来她们主子当初还想将馨嫔的重新收回羽下,偏偏这个馨嫔不长脑子,死死认定了淑嫔却不知道跟着自己的主子。
有琴幽抬头看了望儿一眼,落笔在度,继续道:“馨嫔在朝中无势可依,现在不过就是想寻个靠山,以保自己在宫中平安无事。不说能够升到什么位份,至少性命无忧。”
“可是跟着淑嫔她们,只怕她是抱薪救火,美嫔事了她的性命便休矣。”望儿肯定地道。
有琴幽点头,心中也暗觉可惜,虽然馨嫔向来胆小,若是归于自己那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一份人力。只是这个馨嫔是个榆木脑袋,竟然选淑嫔,这何亦于与虎谋皮。
到时候一但美嫔之事有异,馨嫔便是头一份的替罪羊。
房间里突然间沉默下去,有琴幽笔下依旧有序地写着字,望儿跪坐一旁手在研墨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突然间,望儿两眼一亮,一脸惊喜地看着有琴幽,笑道:“娘娘,不如我们暗中将馨嫔策反,如何?”
有琴幽的笔一顿,含笑看了望儿一眼,眼底闪着星星点点的好奇:“你怎么与本宫想到一处去了?不过你也不要多想,馨嫔此人心中没有主意,为人多摇摆不定,策反就没有必要了,需要的时候倒是可以让她帮帮我们。”
“如何说?”望儿两眼一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