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了。
不久...
“伊治而已!”
伊哭泣的狠声。
相比失神而哀嚎,伊觉得哀嚎更好一些,她突然理解凶巢了,顽固好难。
“伊是顽固!”
然后淹没在惨叫中。
“伊!”
“冲锋!”
在哀嚎中冲锋,她还有不少洪流流落在外的,洪流跑的快她好像能减少一些疼痛。
年年日日的崩解伊巢裂开的碎片更多了。
哀嚎的伊鸣从未停止。
帝一的身躯也在不停的颤动,苏醒的征兆,从沉寂中被震醒。
伊巢在被日日夜夜的轰击,帝一这边也在日日夜夜的颤动。
伊身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楚,渐渐的将他从沉寂拉回来,如同平静的水面不停的在荡起波纹。
律土碎裂的多了,其承受的崩击面自然就更多了。
第十层的特性是牵连,只不过帝一如果苏醒了绝对不是这么认为的。
肯定是认为巢在作祟,或许是曾今的一句话。
保下伊灵?
那么帝一给巢安排好的模拟回复则是:保下?可以。沉寂?不稀奇。醒来不兵解我可以考虑,
高高在上的都一般都很慷慨。
但慷慨是慷慨,你不能主动要,在有一个,你配吗?
其实伊和帝一承受的震魂压根不在一个量级上。
因伊的面积太大,在这样的面积之下传到帝一身上的痛觉只会更多,这种痛只会更加猛烈,连沉寂都能震醒的地步,要知道他还有非常高的耐痛抗性。
兽山祖灵的赐福不说,曾今作死多少次?帝一的痛抗性其实已经很高很高了。
如今是没有醒,但是已经快醒了。
身躯如波纹,非常微妙的震动。
震力用于外而内是崩、裂、伤...这样的痛慢点点可以逐渐适应,可来自自身的震不同了,这是连绵不断的,就像血液不停在流动,一样有震的存在。
血液不是不能自伤,而是太过微小,在有原初时已经适应这种微妙的震力。
所以要比原初时更强一点的震,才能造成微妙的伤痛,当这种伤痛扩散到全身时每一丝血液时,那种痛就足够刻骨铭心了。
兽山祖灵震的是生,而在巢震的是魂。
两者大同小异,但似是而非。
生震如太痛,承受不住可能导致魂崩,一段段记忆震的支离破碎,可具备一定的完整性,可以慢慢修复,可直接震魂,没有生的过滤真的要痛入心扉。
而且他不是巢生了好不好,已经摆脱了同门的锁链了好不好。
生震之时顶一顶还能嚎嚎,以及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减轻痛苦,可震魂不行。
震魂之痛,两字不语。
言则可忍,轻生浮魂,浮震魂伤,只能忍!
如果古没有介入,或许巢的力度会更加轻一点,至少伊可以少受这份罪过。
只不过如今伊巢那边是猛烈,但传道帝一这边之后则是回荡,一层又一层的回荡,让你一遍又一遍体会个中酸爽。
其中或许有巢的介入也说不定。
沉寂?很好!
一次次的震痛的加剧后...
帝一苏醒了,从沉寂中痛醒,连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苏醒。
依旧是紧闭双眼,依旧是沉寂的模样。
不知是他巢保住了他,还是兽山,不然这种程度的震痛,估计直接崩解了。
现在只要他不自行兵解,那么他不会死。
生在静,魂在震。
思维阻塞无法运行,一不可言,二不可思。
“艹!”
如果苏醒后他能思考出一个字的话。
“靠。”
如果能想出第二个字的话,不算和伊感同身受,而是远远超纲。
在刚醒来时,他接收到了一个信息,也是唯一的一个。
求。
短暂的清醒。
求什么?
迷茫!
然后他知道了。
他要求的是什么,不过为什么要求?
这是好事,哪怕现在是一个又一个念头的蹦出来。
至少思绪什么都是完整的,只不过全部阻塞了,不知时间的承受这种不死之痛。
只是崩出几个念头后,然后就熄火了。
不言不语,也没法言语,只不过魂一直在鸣,在哀鸣。
如果是同样的震这种持续时间可能不会太长就会适应,可这是不同的力,古在那边完全是毫无规律的轰击。
不要指望古还专门控制万尊的力保持在同一弧度,根本不可能,就是单纯的轰击。
当万尊熄火撕咬时,帝一这边也得到了短暂的踹息,撕咬比震魂可是要好很多很多了。
帝一无法说话,容我缓缓,但至少可以想想了。
“怎么回事?”
第一个冒出的就是疑问。
“不应该啊。”
亲密到共鸣的地步了?
怎么可能!沉寂前怎么没感觉?
“谁干的?”
然后...
“艹!”
又开始了。
“能.不.能.让.我.想.想.”
一个个念头的蹦。
“不.可.能.”
如果巢亲自出手的话,刚刚就应该已经结束了,怎么可能还在继续。
“别.让.我.逮.到.你.”
“谁·在·玩·我...”
可怜...
不知多久,又一次那边伊巢熄火了。
静默一会。
“哪个.混蛋.这么.狠?”
恢复了一点,又想起了一些事,又推衍了一些事,可惜现在失聪、失明、失去了任何感觉,脑袋都是嗡嗡的。
“还是.谁弄的?”
其中有巢的手笔,但肯定不是巢在亲自在搞他。
人家一次足够,谁给你来第二次?当人家和你玩呢?
“谁在玩我?”
修罗那群王八蛋?不应该啊。
就算看到我一个个也该都和他一样才对,而且他还是更早进来的好不好。
“艹!”
又开始了。
“你.狠!”
震魂的时候还是不要蹦念头了,免得蹦出个求字来,哪怕帝一自觉自己的抗痛程度已经够顶了,可震魂真顶不住。
少了生的隔阂直接来,比兽山的赐福还猛,至少当时他还能蹦跶下。
一次又一次的间隙后,他才有这个时间去重新稳魂。
帝一也想明白了,不是失聪,失明,失觉,而是稳不住。
一直在震,余波未平,伤势未愈,或者说后遗症,不过就算不在震了,他也不好受就是了。
“不应该出这种情况才对。”
谁会对律巢感兴趣?土堆的好不好。
“伊巢被攻破了,而我被藏起来了?人家要见我?不过谁会对伊这种巢感兴趣?啧啧...下这么狠的手,比我狠!”
“伊那家伙能承受的住?”
“不应该啊,我抗性这么高都要忍不住求饶了,还好震痛压住了。”
他的抗性全部用来克制求饶了,如果震痛来临他还能保持完好的理智,早求爷爷告奶奶了。
“怎么回事?”
没道理伊比他还能抗才对,一个小不懂而已。
“意外有点多。”
他被藏了。
伊出了意外,求饶很可能没用。
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狠茬子?
帝一暗叹倒霉。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藏我?真是作死!”
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咳咳...”
“虽然我是有一些这方面的想法,但真没想到这么巧,我只是听天由命而已。”
“真是找罪受。”
帝一吐槽。
他不是都提醒了吗?一刀砍了,一次完事的,这被整的难受了。
“嘶...”
不知多久,帝一能这么嘶几下了。
逐渐在喘息中看清周围后...
“为什么要将我埋了?”
“我要怎么出去?”
“刨土?”
帝一生气的开始刨土,只有这一条路了。
“嘶嘶嘶...”
只不过时不时的嘶嘶嘶。
当刨累了,啃啃土在刨。
正确来说是刨坟,枫压根就没把他当活的,跑的远远的学着伊一埋,曾几何时她听到伊的哀嚎,未尝没有想过将帝一给丢出去,只不过憎恨一出,那便是不惜代价了。
伊?价值成了增强憎恨衍生更多动力的工具。
帝一?价值不让对方得到。
“别让我逮到你。”
帝一狠狠的说道。
之所以不兵解,之所以时不时的嘶嘶嘶,之刨土这么不体面,一个是没人看到,二一个看看是什么狠茬子,看是不是一个子!
如果是子的话,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我都没认真好不好,你等我认真!
在有作子的想跑?没得跑。
帝一的追踪或许不如和尚那么霸道的因果连接,但是别让他看到是谁。
种欲种情后,逮到子了不将你玩疯,帝一的这个一可以不要了。
那时候一位修罗的帝这个自我介绍可以改了,下掉一和位成为修罗的帝。
当从深坑嘶嘶嘶的重见天日后...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刨过最多的土。”
如果刨土的经验和心路历程可以写一本书,估计几百万够了。
顺着与伊之间的联系,帝一走向伊巢的方向,打肯定是打不过,也就是看看夸夸在兵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