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公子?”
东方天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士卿。
“我有事问她。”
东方天眉头微皱,没有多说什么。
“公子,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陈士卿靠近了一些怨灵。
“你跟江别鹤有什么仇?”
可惜,此刻的怨灵状态不是很好,如同警惕的野兽一般,不停发出嘶吼。
“公子,怨灵是由死去之人的执念形成,神智不全,你这么跟她说,怕是没什么效果。”
陈士卿却不这么认为。
那晚这怨灵明明夸自己比江别鹤帅。
这神智很清楚啊。
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虽然这段日子很太平,但陈士卿始终觉得,江家就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会出现,狠狠咬自己一口。
如果真能找到证据,陈士卿就不用畏手畏脚了。
“东方天,你把她身上的禁锢解开了。”
“这……”
东方天有些犹豫。
“公子,这不好吧?”
“有你在,我怕什么,她还能当着你的面,把我杀了?”
这话说的也没没错,东方只好解开怨灵身上的铭文。
“老实点,小心我超度你!”
陈士卿瞪了东方天一眼,随后露出一个极为平易近人的微笑,看着怨灵有些抽象的脸。
“你别怕,放心说,江别鹤把你们怎么了?”
“江别鹤……”
怨灵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
“他……害了我夫君。”
“你说清楚点,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怨灵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阵,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一些。
“真的吗?你能帮我?”
“当真,我陈士卿从不骗人。”
陈士卿信誓旦旦。
当然,你也不是人。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
东方天:“……”
原来,怨灵原本是住在这里的蔡捕头的妻子,蔡氏,膝下有一子。
蔡捕头之前是江别鹤的部下。
两年前,蔡捕头一次出差回来,就心神不宁,茶饭不思。
蔡氏百般询问之下。
才得知原来是蔡捕头跟江别鹤为了缉拿一伙贼人,追到了琅琊山。
可后面的事,无论蔡氏怎么问,蔡捕头都没有吐露。
就这样,没过几天,蔡宅突然就被江别鹤带人给查了,蔡捕头也锒铛入狱。
理由是,勾结流寇,革职待审。
蔡氏为了救夫,花光了所有积蓄,去疏通关系,最后依然得了个秋后问斩的下场。
最后一面,都是在刑场上见得。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蔡氏孤儿寡母的,度日艰难。
雪上加霜的是,小儿子又染上了重疾,不到半个月,就一命呜呼。
蔡氏虽然断定是江别鹤干的,可没有证据,她一介女流,如何斗得过江别鹤?
万般绝望之下,蔡氏在家中上吊自尽。
因为怨念太深,蔡氏的残魂附着在这上吊的白绫上,久久不能散去。
蔡宅也成了鬼宅,阴气森森。
房契转了一手又一手,价格也是一降再降。
最后陈士卿买下了。
“我就说这地方平日里怎么没人路过呢,原来大家都是绕着走啊。”
陈士卿听完一切,气的咬牙切齿。
那个卖房的,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