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陈士卿从不信奉什么,所以没有选择跪下。
“来者作诗一首,钟响方可前行。”
拜了三拜,陈士卿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声音。
没有感情,分不清男女。
陈士卿眉头微皱,看着身前的石像,有些犹豫。
对方让作诗一首。
自己会做个屁的诗。
都是照搬老祖宗的。
若是被发现,会不会跟梁止超一样,被直接弹出去啊。
陈士卿不禁身子一哆嗦。
“来都来了,总不能灰溜溜的出去吧?”
陈士卿一咬牙,狠下心来。
算了,死就死吧。
反正古月在外面,只要摔不死,大不了躺几个月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双手背后,摇头晃脑。
“既然是冬天,那就搞一手冷点的。”
他学着古人的样子,在石像前来回踱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念完一手江雪。
陈士卿有些紧张地看着雕像,随时做好准备。
要知道,摔跤也是有技巧的,需要卸力。
用柔道专业术语来讲。
这叫做受身。
“诶?怎么回事,通不通过,你好歹给个信啊。”
陈士卿朝四个券门看了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没有钟,哪来的钟声。”
陈士卿被气笑了。
可没笑一会,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铛!”
响亮的钟声从九重雁塔顶端传来,余音绕梁。
“好家伙,真够响的。”
雁塔内部有回音,突然响起的钟声把陈士卿震得有些耳鸣。
他扣了扣耳朵,走向了角落里的红木阶梯。
竟然真的蒙混过关了。
陈士卿心中暗喜,却又怕露馅,只能强忍着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陈士卿先是站到了券门边。
身下石门外,站着一大片人群,陈士卿还能看见拿着自己外套的古月。
不远处,因为九重雁塔钟声的缘故,不少人还在朝这边汇聚。
人不轻狂枉少年,问心无愧乃真君。
来到这个世界,虽然经历了很多事,但陈士卿毕竟是个年轻人,还是个男人。
见到此情此景,难免会热血沸腾,征服欲望暴涨。
他深吸一口气,打量起九重雁塔第二层。
九重雁塔第二层的陈设相对于第一层,简单了太多。
四周墙壁光秃秃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整个第二层,只有中间一块一米高的石碑。
石碑上什么都没有。
赫然是一尊无字碑。
“好家伙,无字碑都来了,女帝是吧?”
陈士卿撇了撇嘴,正巧此时,那个雌雄莫辩的声音再次传来。
“来者作词一篇,钟响方可前行。”
听到这话,陈士卿顿时乐了。
好嘛,诗完了,来词了。
这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了第一层的先例,陈士卿可不会藏着掖着了。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陈士卿抑扬顿挫,兴致勃发,口若悬河,如同吃了炫迈一般,停不下来。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首破阵子念完,陈士卿那叫一个畅快啊。
可是等了半天,钟声并没有响起。
嗯?
难道是露馅了?
陈士卿脸色微变。
不可能啊,江雪都没露陷,这破阵子不可能有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