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卢久洲摇了摇头,语速飞快。
“我替海无归护法。他正在入定,突然跌倒在床上,浑身流血,昏死过去。我不懂医术,只能用灵气压制,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迟早要流血过多而死啊。”
陈士卿看过韦陀七式,知道此功法的入门难度,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你等一下。”
趁着玄辰子不在,白天的时候,陈士卿已经让王粲和古月将囡囡带了过来。
此刻,他喊来古月,和卢久洲一起走了海无归的房间。
一进门,三人就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
走到床边,海无归双眼紧闭,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打湿,整个床铺都沾满了鲜血。
不少血液顺着床沿留下,已经汇成了小河。
“好家伙,这是出了多少血?古月,你快帮忙看看。”
古月懂医术,立马上前,握住海无归的手腕,搭脉探查起来。
“……”
陈士卿虽然焦急,也知道查看脉象需要时间,所以并未催促。
俗语道: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眼看古月的脸色愈发阴沉,陈士卿立马感觉不太妙。
“古月,海无归怎么样了?”
古月刚刚松手,陈士卿就立马问道。
“公子,情况不好。”
他一边回答,一边摸出一个小包,摊开在床边干净处。
包内,赫然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海无归丹田刚刚被毁,身体气血还未恢复完全,就学习韦陀七式这种伤身的功法,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
刺啦一声,海无归身上的衣服被撕碎,在场都是男人,所以没有什么避讳。
陈士卿立马看见,不断有鲜血从海无归的皮肤中渗出,汇聚成血珠滑落。
“孔最,隐白,二白,鬼垒……”
古月手起针落,没有丝毫犹豫,随着不断落针穴位,海无归的血算是止住了。
“公……子……”
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陈士卿微微睁眼,原来是海无归醒了。
“先别说话,休息一下。”
躺在血泊中的海无归却十分执拗。
“公子……让你……失望了……是我……根骨不够……”
韦陀七式是自己交给他的,陈士卿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蹲下身子,握住海无归沾满血迹的手。
“没事,没事,我们再想办法。”
“公子。”
就在此时,古月突然开口了。
他一手端详着韦陀七式,另一只手不断在海无归身上来回摸索。
“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快说。”
古月放下韦陀七式,叹了口气。
“这世间每个人的根骨和天赋都不相同,海无归的根骨,虽然比普通人要强,但总体来说,并不高。”
人人平等,说起来好听。
但不过是美好的愿景罢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修仙的料,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凡人。
就好比黑人擅长奔跑,白人体毛旺盛,这些都是生下来就注定的。
“创造这本韦陀七式的宇文前辈,本身就是个天才,根骨奇佳……”
“公子,古月说的没错。”
卢久洲也开了口。
“我刚才一直在护法,海无归的心智完全没有问题,他已尽力了。就是这根骨限制了他,这是没办法的事,除非有洗经伐髓的灵药,才能……”
“等等!”
一道灵光划过陈士卿的脑海。
“久洲,你刚刚说什么?”
“海无归他尽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