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力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哆哆嗦嗦地看着陈士卿,
“在开始谈话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几点,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陈士卿不紧不慢地轻扣了几下桌面,轻声道。
“祸从口出,希望你三思而后答,我不喜欢听假话,明白吗?”
韩力不敢开口,微微点了点头。
“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和自己命哪一个更重要,你最好想清楚。”
“!!!”
听到这话,韩力的眼神微微一震,看样子竟然冷静了下来。
“很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面具下,传来陈士卿的轻笑声。
……
……
……
“公子,韩力这边,会不会出问题啊?”
房间内已不见韩力的身影,只有陈士卿和已经换好便装的安荷。
“怕什么。”
坐在桌前的陈士卿,手中正在玩弄着一颗四四方方的淡绿色石头。
忽然,一道亮光从石面射出,形成了一片光幕。
“在开始谈话之前……”
“……你最好想清楚。”
“第一个问题……”
“回答的不错,我们继续……”
“……”
“……祝我们合作愉快。”
光幕上出现的画面,赫然是刚才发生的一切。
“公子,这是?”
“蓄影石,可以用来保存影像的。”
陈士卿忽然神秘一笑。
“知道从哪来的吗?”
安荷摇了摇头。
“是你那还入洞房,就死翘翘的夫君。”
“谢步凡?”
安荷一时间愣住了。
“嗯,之前清点战利品的时候,觉得有用,就留下了。”
“是这样啊……”
“有备无患,不过我其实巴不得韩力把这件事往上报,这样更方便我行动,不过前提是……”
陈士卿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能忍住分舵舵主这个职位的诱惑。”
没有过太长的时间,一身夜行衣的卢久洲就悄然而归。
“公子,已经办妥了。”
他摘下面罩,微微行了一礼。
“好,万事俱备,就等李哥了。”
陈士卿很是满意。
“久洲,安荷,这几天我不方便出门,就辛苦你们了。”
安荷:“公子言重了。”
卢久洲:“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吩咐完了工作任务,二人便离开了房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云髻飘萧绿,花颜旖旎红。”
安静的房间,摇曳的烛火下,陈士卿桌前的纸上,赫然写着百里凝雨离开时的那一首五言。
尽管字迹有些歪斜,不是那么好看,但他就那么安静的注视着,一动不动。
“咚!”
“咚咚!”
几声闷响传来,陈士卿微微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窗户,眉头微皱。
“我记得今晚没有刮风啊。”
“咚咚咚!”
“嘭!”
又是几声闷响,随后窗户竟然自己被撞开了。
顿时,一股冷风袭来。
“什么情况?”
陈士卿站起身,走到窗前,可并未发现异样。
“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正在院子中站岗的王粲,察觉到了动静,快步上前,走到了窗前。
“没事,马上就睡。”
陈士卿微微探头,看了看小院,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