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卿咧嘴一笑。

不过有一说一，如此近距离观察凌雪。

他不得不惊叹。

美，真是太美了。

其实确切地说，美这个字来形容她是有些苍白无力的。

如果用一件艺术品来形容凌雪的话，陈士卿完全可以给她打满分。

不管是身材，气质，实力，都是当今世上，无可挑剔的存在。

凌雪的美，有一种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就好比天上的星辰，可望不可及，只可远观。

相比之下，陈士卿也只能拿百里凝雨和她作比较了。

不过真要论气质，凌雪还是略胜一筹，毕竟百里凝雨还年轻，并未完全长开，将来还有升级的空间。

“卑鄙的人类。”

凌雪血红的竖瞳之中闪过几分恼怒。

她连拳带掌，眨眼间轰出了一百多下，尽数落在陈士卿的身上。

“喂，有完没完了，虽然你杀不掉我，但我也是会感觉到痛，要不算了？”

“休想！”

看着龇牙咧嘴的陈士卿，凌雪没有任何犹豫，猛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肩头。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宇文蘡薁一个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

……

风，无尽的狂风。

陈士卿的耳边只有呼啸而来的风声。

不仅如此，他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正在以飞快的速度下降。

可惜此刻，因为狂风的缘故，陈士卿无法睁开眼。

更要命的是，他渐渐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渐渐停歇，陈士卿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貌似停下来了。

可他浑身已经冻僵，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隙。

入眼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咳咳……咳咳。”

稀薄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身体的本能告诉着陈士卿，如果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

他就可以前往西方极乐世界了。

“呼呼……呼，凌雪……你想用这种方法……杀了我？”

一声冷哼传来。

陈士卿虽然看不见，但能辨认出这是凌雪的声音。

“人类，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真以为我杀不掉你？你只是一个凡人，如同蝼蚁……不，甚至连蝼蚁都不如，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了你，也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可以做到。”

越是缺氧，人的呼吸就会越发剧烈。

但是陈士卿还在坚持，还在赌。

真要对付凌雪，萧青肯定是不够看，必须得用沈重。

可沈重的碎片，是用来对付叶家的。

而且说心里话，陈士卿从凌雪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杀意。

“人类，我只要再升高几十米，你一定会窒息而死。”

凌雪的声音再耳边响起，陈士卿勉强打起了精神，再次睁大了额眼睛。

这一回，他终于看清了凌雪，也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如同宇宙一般的天外天。

“我给你一个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她的声音如同怜悯。

“那就是……成为服侍我的仆从，这样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