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铃美跟铃音撒娇,若是没有父母的吩咐,浅川铃音根本不会有所理会。更过分的一次是少女站在铃美面前冷着声音开口,“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我讨厌你。”
被他碰见也不会低头而是倔犟的骄傲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想要说的话语,因为浅川铃美被浅川铃音说到哭,他便怒不可遏的斥责浅川铃音。之后,铃美一直都跟铃音接近不起来,当着父母的面说出讨厌铃音的话。铃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有在父母说抱歉让她以后不再来的时候眼眸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但还是乖巧的答应下来。
虽然铃音不用过去,但父母也因此而说铃美几句,挫挫铃美的娇气。他一直在旁观,在学校他旁观过少女如何收拾别人,在家中他旁观少女如何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跟母亲告艾罗夫人的状,在医院他却不能旁观,因为病床上面躺着的是他病弱的妹妹,会甜甜叫着他哥哥,会哭着跟他说打针好疼,会用羡慕的目光看外面的世界说羡慕的铃美。
自此他一直在防备着浅川铃音,那个少女也从不往前凑,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他们都宛若陌生人,除去必须的礼仪他们几乎几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对话。
如今,浅川夜明忽然想要询问,如果你能独自一人带着铃美前往天朝,又为何会在医院说出那样的话,露出那样冰冷的目光,到最后也不曾解释一句。你在面对铃美的时候也是这副姿态,那时候的铃美对你来说是敌人吗?
话到嘴边,浅川夜明又咽下去,无论事情的经过是如何,伤害都已经造成,他也询问不出口,“如果你想要去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迹部家也被邀请在其中。”
所以,如果是与我一起去,一定会遇到迹部景吾,凭着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到时候一定不止是露个脸这么简单。那一些人盯着浅川、迹部家也不是一两天,琢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时半活,到时候一定会有人询问,一点处理不好就是个麻烦。
所以,他才会另外给铃音一张票。这边拍卖会很少会有大型的水墨画拍卖会,大多都是油画与字,而这一次有很多的水墨画出售,感觉铃音应该会喜欢,他才这般费心思。
闻言,浅川铃音微微颌首,“好,我知道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这一次有景吾在,比她独自一个人上战场要好得多。
浅川铃音弯弯精致的眉眼,秋水般的眸子泛起涟漪,漫卷缠绵,“我先行上楼了兄长。”
“嗯。”少女一闪而过的柔情,浅川夜明不是没有看到,却没有资格斥责,“等一下叫人把晚礼服送到家来,你先挑一下,明天在出去弄发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