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决定要跟她取消婚事，以后她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话落，他大力推开门，一张满是泪痕的精致小脸此时正一脸悲戚的望着自己。

顾蓦然没想过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

雪悦被站在门外的阑珊吓了一跳，看她那泪流满脸的样子，她的心就说不出的难受。

“阑珊，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出个声。”雪悦连忙朝她走过去，生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雪悦的担心显然多余了，夜阑珊很冷静，更确切的说她很镇定。

她只是抬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顾蓦然那深邃的黑眸，然后任由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滑落。

“我只想问你一句，对你来说，我算什么？”半晌，夜阑珊才吐出一句话来。

顾蓦然撇开脸，不愿看她湿润的小脸，那会让他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感情溃不成军。

“于我而言，你什么都不是。”

“蓦然，”雪悦听到儿子的回答，立马大吼出声，试图制止他。

夜阑珊却笑了，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原来如此，这样伤人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痛，是因为自己还爱着他吗？

在爱情里，活该爱的深的那个人痛苦，是吗？

夜阑珊不知道，她的脑子里现在只充斥着一句话，“什么都不是。”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要答应跟我结婚，给我一次又一次的希望，顾蓦然，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

这是第一次夜阑珊大声质问他。

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心被剐成了一片片，喉咙就像被人掐着一般，令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阑珊，你别这样，你冷静点，伯母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你放心我一定让蓦然给你一个交代。”雪悦安抚她，看她那激动的样子，她很是担心。

“伯母，你别管我，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夜阑珊深深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他总是这样，永远留给自己的是背影，而他永远都不知道背后的自己有多痛苦，多难堪。

为了爱他，她能做的都做了她爱的如此卑微，最后就换来他的一句“什么都不是”，够了，真的够了。

为何要到现在她才醒悟，原来感情真的强求不得，伤人伤己。

“阑珊……”雪悦喊她，可她早已跌跌撞撞逃离。

顾蓦然紧绷着身子，握着的拳头青筋狠狠暴起，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