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赚点钱，陪财神爷们熬到三更半夜，不容易。

不过小五可不理解程程这个老板的辛苦，又是拍门又是扯开嗓子喊，把程程从睡梦中叫醒。

程程要是住在离门口远点的房间，小五就是喊破喉咙，程程也听不到。

心有恼意的程程把城堡门打开一条缝钻了出来，然后随手关上。

“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老板，你女朋友来找你。”

听小五这么一说，睡眼惺忪的程程这才注意到，魁梧的小五身后，站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妹纸——小曼。

她来干嘛？

小曼可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曾经的女性朋友。

“小五，你去忙吧！”

小五给程程丢了一个我懂的眼神，便骑着他的摩托车，到前面的大门去帮忙。

“你来干什么？”

程程的语气很平淡，就算小曼前几天还奚落过他，但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而已。

“程少，我听说你成立了一个俱乐部？”

“有这么回事，怎么？”

小曼打开手里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的钞票，递给了程程。

“这是三万块。”

“几个意思？”

程程没有接过钞票，疑惑地瞅着小曼。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钱，我想买个俱乐部会员，剩下的钱先欠着，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不行。”

程程听得出来小曼的暗示，不过他却一口拒绝。

小曼递钱的手尴尬地愣在那里。

原本她还以为，程程会看在曾经一夕之欢的情分上，不会收她的钱，或者……

没想到一向大方慷慨的程程，竟然会无情地直接拒绝她，心里不由地羞愤难当。

“你就这么绝情？”

“我跟你有情吗？”

一夜情，那算情吗？

“你……”小曼咬着银牙无言以对，强忍着心中的怒意。

“怎么不叫李云峰帮你？”程程随口一说。

“你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听程程提到李云峰，小曼再也忍不住泪水，哭喊着把手里的钱砸在程程身上，散落了一地，然后蹲了下来，双手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李云峰昨天甩了她另结新欢。

以往都是程程拿钱砸女人，这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拿钱砸他。

程程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女人的眼泪攻势对他来说，没有一丁点的作用。

哭累了她自己就会停。

不过他仍低估了女人就是水做的这句话。

小曼就这样蹲着哭了足足半个小时。

兴许真是哭累了，或者发泄完了心中的委屈，小曼小声抽泣着，收拾洒落在地上的钞票。

“这就是你想要的？”

听到程程的这句话，小曼瞅着手里的一把钞票愣神。

“是，我想赚更多的钱，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让我爸妈过上更好的生活，这难道有错吗？有错吗？”

小曼越说越激动，抹了把眼泪，继续拣钱，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直播赚来的，不是谁给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赚钱的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进我的俱乐部。”

小曼的心思，程程多少能猜到一点。

他的俱乐部大里多是富二代，万一钓上一个，她这辈子都不用努力了。

躺赢的人生，谁不想。

小曼似乎是听出了程程的言下之意，当即歇斯底里地发飙。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是绿茶婊。”

“还不是被你们这些渣男畜生给害的。”

“是，我贪图虚荣，不择手段挤进上流社会，我贪图富贵，想着法子钓金龟婿，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一样。”

“你们踏马的生下来就不需要努力，你家破产了，你还有这座豪华城堡。”

“我特么的每天努力学唱歌学跳舞，没日没夜直播，嗓子唱哑了，脚跳崴了，还要给你们这些畜生陪笑陪睡，到最后被你们扔垃圾一样扔掉，我踏马的真是活该。”

小曼声嘶力竭宣泄完，收拾完地上的钞票，一把塞进包包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瞪着高跟鞋噔噔噔走下台阶。

“没有谁活该，过两天给你答复。”

听到程程的话，小曼整个人愣了一下。

她没再说些什么，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大门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