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叫他来的?这在捣什么鬼?
锦安候心中狐疑,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微臣不敢。”
一旁的高公公笑呵呵的上前道:“侯爷,这可有两三日的时间不见了,您最近可安好?”
“不太好。”锦安候始终是无法昧着良心说什么安好,明明他过的一点也不好,小女儿出事,他都急死了!
高公公听了这话,脸色未变,却是笑眯眯道:“侯爷请放宽心些,事情咱家都听说了,这不,皇上听说二小姐受伤了,立刻吩咐咱家从皇宫里取来了上好的药材,想来一定能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那微臣真是多谢皇上!”锦安候正在为古月华胳膊上的伤头疼,听了高公公此话他虽然有些疑惑,但却依旧很开心,只要能救女儿,他什么都愿意做!
“侯爷可别,您还是等回去了亲自带着二小姐进宫去向皇上谢恩吧!”高公公笑呵呵的道,说着,却是瞧了四周一眼,调侃道:“这大老远的来,侯爷难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忘记这茬了,二皇子,高公公,快请进来吧!这外头冷!”锦安候歉然道。
“侯爷请。”赵淳微微一笑,与高公公一起,率先朝着竹楼走去。其余太监,则是在外头守着了。
很快,三人便在屋内坐定,有侍卫过来上茶,屋中也备上了炭盆,暖烘烘的。
高公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立刻伸手打了个响指,很快,从外头便进来两个捧着半尺见宽长条锦盒的侍卫来,按着他的吩咐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退下了。
“侯爷请看,这盒子里装着的,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还有治疗烧伤烫伤冻伤的,应有尽有!全都是宫里的好东西!”高公公笑呵呵的道:“听说您请了徐太医来为二小姐治伤,倒是可以请他来看看那些药膏是正对症的。”
赵淳在一旁插嘴道:“这又是何必?方正这两盒子药材,都是父皇赏赐给古二小姐的,就都留下吧!”
“这可使不得!”锦安候听了这话,连连摇头:“二皇子,你们真是折煞我了!我家华儿只是双臂擦伤,将养上些时日便好,皇上这又是何必呢?”
“侯爷,真的是这样么?”赵淳缓缓开口道:“可是为何锦安候府的人为何已经开始在京城里大肆寻找极其珍贵的玉髓膏来?这种药膏世上极其罕见,原本就不多,二小姐要不是受了极严重的伤,您又何必去寻找这个呢?”
锦安候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登时吃了一惊。
赵淳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侯爷,父皇命我代替他亲自看望二小姐一番,还请侯爷领路。”
“什,什么?你要亲自看她?”锦安候再次吃惊道。
赵淳微微一笑,道:“是的,这是父皇的口谕。”
锦安候听了这话,一颗心立刻便紧张起来,皇上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要派遣赵淳来此?
而且,他对华儿也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关爱了吧?难道,他已经知道华儿就是敏淑的孩子?
锦安候又惊又怕,想也不想的便拒绝道:“二皇子,不是我不让你见华儿,只是她刚刚才吃了药,正在休息……”
“没关系,我可以等。”赵淳淡淡道:“反正父皇是打算让我带兵护送侯爷您与二小姐一起入京的,时间还多的很,今日不行就明日。”
这话一下子便堵上了锦安候的嘴,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讪讪一笑,道:“原来这样啊?”
赵淳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对了,侯爷,我靖王叔这两日也是在这里的吧?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这个……这个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不你出去到外头找找看?”锦安候讪讪一笑,道:“二皇子,你急什么,赶了一天的路,先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见靖王的事情稍后再说。”
“可是父皇命我一到这里就赶快去见靖王叔,然后让他回京的!”赵淳一脸莫名其道。
锦安候听了这话,立刻吃了一惊,他还有好些话还没从赵靖西那里套问出来,皇上这就要撵他走了?这不是成心么!
他的心立刻就淤积一股闷气来。华儿好容易算是看中了赵靖西那臭小子,两个人趁着养病的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培养培养感情,偏偏皇上来这么一出,撵走赵靖西,送来个二皇子,这不是棒打鸳鸯是什么?
这也忒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