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古潇安目光一闪,手指头在袖子里忽然激射出一枚石子,正巧打中锦安候的膝盖,这使得原本还可以借力支撑的锦安候一下子摔倒在地!手中的长刀也一下子摔出去好远!
“好小子!你敢暗算你老子!”锦安候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咒骂了一句。从另一个侍卫手上拔出佩剑来,再次冲着古潇安砍了过去!
而古潇安自己,则是一把捡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长刀,没有逃,开始正儿八经的迎战起来,父子俩个,在这空旷的院子里打的难解难分。
所有的侍卫全都往后退去,一直退到院门口去才罢休。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迅速的奔出院子,去向古月华禀报消息去了。奈何松涛苑与芷蘅院的距离不近,那侍卫走了许久才到。
“什么?我爹与世子打起来了?两个人手上都还拿的有刀?”古月华听了这话登时大吃一惊,连吃到一半的饭也顾不上了,连忙站起身来道:“走!去看看!”土肝匠圾。
“二小姐,就等您这句话呢!世子与王爷打的是难解难分。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还是二小姐去劝一劝来的比较好!”侍卫连忙应道。
古月华点点头,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啊?跟着去看看!”说着,跟在那侍卫身后,迅速走出了屋子。
琥珀与云朵连忙跟了上去,一旁的琉璃则是捧出来一件披风急急的给古月华披上,低低道:“小姐,夜里风凉!”
“你在家里面看着!”古月华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子,一路往松涛苑走去。琥珀与云朵则是跟在后面。
而这边,古潇安与锦安候两个人的打斗却是越来越激烈。
锦安候心中恨极了这个总是给他添乱,添麻烦的儿子。下手毫不留情,而古潇安则是在面对自己的父亲之时,心中多少有些顾忌,因此大多时候只是防御,而不是抵抗,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以后,他身上多了好几个口子,鲜血直流。
这样子,反而却将古潇安身上的气性给激发了出来,他低头舔一口胳膊上流出来的鲜红血迹,眼睛里发出兴奋的光芒来:“爹,你想杀了我是么?”
回答他的,则是锦安候的一声冷哼,与毫不留情的话语:“哼!你早就应该死了!你这个畜生!”话音刚落。他手底下的剑招却是越发的凌厉起来,仿若今日不卸下古潇安一条胳膊或者是大腿,不将他打残,他就誓不罢休!
古潇安的眼眸忽然就深沉起来,怒道:“父亲,在你心里,我这个儿子,就连一点让你值得骄傲的东西都没有么?‘
“自然是没有!”锦安候听了这话,当即冷笑出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你喜欢寻欢作乐,偷偷溜出去在别院里招妓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却杀了她们?尸首还是本候替你处理的!这还不算,你又去了玉香楼里,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为父劝过你多少回了!你听过没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是么?”古潇安倒是不知道当初那间别院里还曾死过人,听了这话。他当即冷笑一声道:“爹,我跟你解释过多少回了!别院那事儿不是我干的!是谢煜做的!他是报复蝶舞选了我,没有选他!是他毁了我!而且还做了那一番布置!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你住口!”锦安候听了这话,不由的更加恼怒:“你自己做下错事不说,还要将之赖在别人身上,你究竟是几个意思?想要为自己开脱也不想个高明点的说法!谢煜害你?他为什么要害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你当人家稀罕似的!”
古潇安听了这话,心底里登时弥漫上一股浓浓的悲哀来,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肯相信呢?他是恨谢煜不假,可是此刻,古潇安的心里反而更恨自己的父亲!
他恨他!关键时刻,一点也不肯相信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在他性命攸关之际,他选择了袖手旁观!任由他自生自灭!倘若不是皇上开恩,这世间还有他古潇安这个人么?
可是这还不算,他好容易活了下来,锦安候却还是口口声声的骂他畜生,说他该死!好像自己不死,他就很遗憾似的!在这个父亲的眼里,恐怕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吧?
想着,古潇安的心中当即弥漫上很深的痛苦来,可是转眼之间,他的眼中便泛出一丝冷笑来!
既然他都不当自己是儿子了,那他还需要认这个父亲么?他们之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不!不是陌生人,有他就没我!有我就没他!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想到此处,古潇安脸上的表情便渐渐的变得狰狞起来,心中翻来覆去就只有那一句话,有他就没我!有我就没他!
出招的时候,他再也不只是抵抗,而是选择了反击!
一时之间,父子俩个打的更加激烈,古潇安到底不是锦安候的对手,他越反抗,身上的伤口就越发的多,鲜血飚溅的哪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