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卓盈还是陈学义,都是顾氏集团的人,而韦应物又是康武钢铁的采购部长,在整个滦州的确的矿圈,都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处理他们若是不把握好分寸与技巧,不仅仅如隔靴搔痒毫无意义,更容易给整个顾氏集团带来反噬。
尤为重要的,是还要考虑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传开,对叶轻舟这样一个样貌出众还处在领导层职场女性的负面影响。
因而,这件事就越发需要谨慎。
“好。”叶轻舟柔声回应,以往她听过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计其数,也有不少男人说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地,亦或是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但却从没有人会害怕他是否会因为报复,而脏了手。
这种感觉有点儿窝心,又有些奇妙,像是被人轻轻点了一下心尖儿,不疼,却是一阵如有电流划过的酥酥麻麻。
叶轻舟起身下床,一双纤纤玉足尚未触碰到地毯,便已被一双宽大手掌托住掌心。
“轻舟……”顾冉承仰头凝视,面上委屈与担忧再度浮了上来,“你是要离开嘛?”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然会下意识怀疑——叶轻舟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后,还想直接提了裤子不认账似的。
叶轻舟被他看得原来坦坦荡荡的一颗心,竟也莫名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来。
她伸手揉了揉面前男人浓密黑亮的头发,如给自家白猫狗子顺毛一般。
顾冉承俊美英挺的一张脸,缓缓靠在了那只抚摸着自己侧脸的掌心,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与安心。
寻常雷厉风行、睥睨众生的叶氏集团顾总,此刻竟变得如一只温驯异常的大狗狗。
喜欢各类小动物的叶轻舟见状,口中的话也莫名之间多了一股儿母性光辉,“阿承,我只是先回去看看狗子,听话,放手。”
顾冉承闻言,虽然心中不舍,但不知是那一句阿承,还是对方手上顺毛的动作,令他起身将叶轻舟抱起,直接朝房门外走去。
等叶轻舟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出了总统套房,“顾冉承,放我下来,这里是酒店,万一被人看到……”
“我抱自己这么完美的女朋友,别人看到也只会羡慕我。”顾冉承面色平静,心里的尾巴却是早已翘上了天。
一路上,他恨不得能够当着整个滦州市的人,如孔雀开屏般好生炫耀了一番。
双方力量上的绝对悬殊,再加上对方的话说得也并无什么不对,光着脚、害怕遇到熟人的叶轻舟,便如鸵鸟般将整张红透了的脸埋进了顾冉承宽广有力的怀里,装醉。
“我女朋友困了,我现在送她回房休息。”素来不喜与无关人士交流的顾冉承,看到走廊尽头即将转弯的一位保洁员,竟破天荒地主动出声客套道:“你也辛苦了。”
“……”叶轻舟。
她的手暗中拧了一下顾冉承的手臂,恨不得将这个处处透着得意与炫耀的男人,直接封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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