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锦墨郑重其事的点头,“我送你吧,你要去哪里?”
锦墨的速度快,顾长久走几个月的路程,他只需要几分钟,方便快捷。
“不必了,多谢九殿下的好意,宫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善后,我这一去的时间不短,有不少的事情要交代,耽搁的时间会长一些,就不麻烦殿下了。”
“那好吧。”
锦墨没有过多的推辞,送个人可以,几分钟的事情,陪着他做那些勾心斗角,弯弯绕绕的事情就算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皇宫有多阴森恐怖,没人比锦墨更清楚。
他接的最多的剧本就是宫斗剧。
顾长久走了,急匆匆的带着御林军从宫里赶出来,又带着大批的御林军返回。
村民们莫名其妙的看着,也不敢多问。
只要皇上不对,在他们怎么样就好,来干什么的跟他们没有关系,也管不着。
“萤萤,沉央怎么还不回来?”
思延醒了,这里就暂时没他什么事了。
他想早点去五荒。
流萤完全没察觉到锦墨不同的称呼,有什么暧昧的气息!
反而很认真的低着头思考,“不知道啊!沉央每次出去都是一年半载的,她就爱到处玩,这次才离开几天而已,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锦墨:“………………”
一年半载?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知道啊!”这个必须知道的嘛!
“去哪里啦?”锦墨有点兴奋,只要知道人在哪里,就好找了。
流萤一本正经的说,“去找思延了,沉央每次出去都是找思延和清风。”
锦墨:“?????”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笑话。
甲:我从医多年,就没有我不认识的药,只要你能说出药品名的两个字,我猜都能猜到,那是什么药!
乙:好像叫什么胶囊来着?
甲:“……………”
锦墨现在的心情就跟甲医生一样,尬得难以形容。
这也算是知道,流萤也真特么是个人才。
“我现在要去找沉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流萤:“????”
她从来不跟沉央去,每次都是沉央一个人出去找。
她就不明白了,凡事自有天道,天道讲究一切随缘。
该遇到的时候自然会遇见,缘分不到,找也找不到。
她在这儿活的多安乐,干嘛出去找罪受?
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懒”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外人都把他们当成土匪,实际上坏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我要是走了,如果有人来报仇,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等死?”
“这…………”
锦墨,忽然觉得流萤为自己懒得推脱很有道理。
土匪头子都不在了,底下的虾兵蟹将必然要受到连累。
要真的是打家劫色,坏事做尽,十恶不赦,杀人放火的土匪,他倒是无所谓。
可这不是啊!
这些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汉,还是可怜的流浪人。
亏得沉央和流萤收留了他们,给他们一个家,安置在这里,开荒种地,靠自己的劳动吃饭,不偷不抢。
“那行吧,我自己去,你留下了保护他们,顺便照顾好卿画。”
“去吧去吧!”流萤高兴的挥手,没有一点不舍得的意思。
锦墨:“………………”
他要离开,她就这么高兴?
连挽留一下都不肯开口,要是她说一句别走什么的,锦墨觉得自己还是会考虑的。
锦墨愣在原地发呆,等着流萤挽留。
流萤等了一会儿,锦墨还不走。
“?????”
“锦墨,你还有事吗?天快黑了,你要去还是快点。”
锦墨:“……………”
死没良心的,他果然不该对她抱有太大的期待。
指望这个榆木脑袋,懂什么人情世故,他还不如指望自己。
“行吧。”锦墨转身,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
流萤连送一下他都显得不耐烦,跟着走到门口几步路的距离,就想往房里跑。
她困死了,凡间没有灵气,吃喝拉撒睡都是必须。
“你…………”锦墨气得咬牙切齿,又无话可说,是他自己说要走的。
“咦………”远处传来一声惊讶的轻咦。
锦墨抬头看过去,一身鹅黄色衣裙的身影从高空降落,站在院子前,看着锦墨的神色特别的兴奋。
“锦墨,你居然下来了,还找到了这里?”
锦墨也很兴奋,还好他耽搁了一会儿,没有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沉央这个一去一年半载的人,居然自己就回来了。
“沉央,你回来了?想死你了。”锦墨口无遮拦,说话不过脑。
锦墨是真的很想沉央,想去她的五荒。
“啊?这……………你想我干什么?”
锦墨:“……………”
糟糕了,这个误会大了,而且他还被嫌弃了。
“没,就是…………”锦墨把思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却没提起是谁告诉他的。
沉央听完默不做声,她虽然是五荒的荒主,荒古祭坛却并不归她管。
祭坛的权利一直都操控在大祭司的手里。
就连她自己当初被迫成为荒主,也不是自己自愿的。
而是通过荒古祭坛建立起了某种契约的联系,她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至于荒古祭坛的功效和作用,沉央也不知道,她连怎么用都不懂。
“要不你还是再去问问那告诉你的人,要怎么启动荒古祭坛,回来就是忘了点东西,拿完我就走,还要去找思延上神和清风呢。”
“这两个人也真是不省心,这么会躲,二十多年了,杳无音讯。”
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