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自己一身素白色的袭衣紧紧粘着肌肤,健硕的身材若隐若现,朦胧的肌肤隐约可见。
“你干嘛啊?”思延惊得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扯过卿画手中的被子,遮住自己身体,口里怒声说道。
就好像…小女子被轻薄了一样委屈。
“我我我…我…我就…就是…想叫你起床。”卿画结结巴巴的说完后,脸色绯红。
谁让你现在还睡的?怎么…能怪我呢???
不过……刚刚看到他……好像身材还不错呢。
卿画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出现了刚刚躺在床榻上的思延,感觉心跳有些加速。
“那你可以出声啊,干嘛非要……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呐?”思延也是无奈,这丫头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看现在她还一脸委屈。
被她“轻薄”了两次,心里虽然不爽,但是,思延只当她是个小女娃,不懂事,也就作罢了,接着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早!”
“下雪了,我想出去玩!我还没见过雪呢。”卿画顿时又高兴起来,拉着思延露在被子外面的袖子左右摇晃。
“这事不用跟我说,你想去就去呗,又没人拦你。”思延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出个门还要他同意????
“可是…可是…”见卿画说不出什么来,思延看着她问:“可是什么啊?”
“我们一起去嘛!好不好嘛?”卿画说着,又摇起了思延的袖子,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思延道:“思延,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思延看她这样子,莫名有些心软,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有些不忍拒绝的道:“去外面等我。”思延说着把脚放下床边穿鞋。
“好勒。”卿画应了一声,起身准备出去,突然“啊”的一声,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急速向后倒去。
思延忙一下站起身,抱住她,不让她摔倒,奈何脚滑了一下,他才看清,原来是自己踩到卿画的衣摆了。
思延抱着卿画,猝不及防下被卿画带着一起倒在了地上。
卿画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思延,一时间不但忘记了推开他,反而抬起双手,环绕着思延的脖颈。
这人,生的好美,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
思延本来还未睡醒,这一下更懵了,在他眼里,这时的卿画就是他的猎物,一个几十几百几千几万年都没有过女人的男人的猎物。
思延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离他如此的近,她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一瞬间的心动,他朝着卿画的红唇吻了下去……
嗯,软软的,像……吃到一块可口的糖果一样。
又是那种,该死的,熟悉的温度和感觉。
就好像,他们经常做这么亲密的事。
思延心跳加速,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灵动的探入口中,卿画闷哼一声,迷迷糊糊的喊了声相公。
“吱呀………”房门被打开……
锦墨站在门口,透过朦胧的光看着地面上的两人,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他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美丽的风景一样盯着他们看。
卿画和思延看到门被打开,锦墨站在门口那惊讶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猛的一下爬起来。
卿画手足无措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思延则是缓缓抖了抖袖子。
“你们在干嘛呢?”锦墨怀疑的问道。
“卿画刚刚摔倒了,我扶了她一下。”思延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锦墨可不相信。
骗鬼,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不然你以为呢?”思延想扁他,还没完没了啊,难不成是我想这样的啊。
“切,你可不要糊弄我啊,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们………”锦墨调侃着思延,脸上拂过一丝奸笑,有戏看了。
思延一甩袖子,就看见锦墨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差点儿被夹在了桃树树叉上,嘴里还说着:“思延,你老牛吃嫩草………”
卿画心下一阵替锦墨心疼,抬头看了看思延,思延也正看着她,便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带上门的一刹那,又弱弱的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折思延挥了挥手,示意他知道了。
二人出去后,思延伸了一个懒腰,想着刚刚卿画竟然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不禁低叹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啊?”
卿画法力低微听不到,锦墨可是上仙,耳力好得很,听闻思延这话,在心里把他鄙夷了一万遍,也不想想自己,这么个小丫头,你也下得去手!!
换衣服的思延,就听见某人开始在外面给卿画讲要如何如何躲避坏人的轻薄。
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把他思延想成什么人了???
北海之上,一黑一白的身影打闹着,一个红影跟在旁边。
思延自认为是最优雅的凤凰,才不屑于跟他们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只不过,看着他们二人打闹,如此开心和谐,这心里怎么有点酸呢?什么情况?随即摇了摇头,抛开那些繁杂无厘头的思绪。
卿画蹲下去抓了把雪丢向锦墨,喊道:“接住。”
锦墨一个闪身,雪团擦着他的肩而过,“啪”一声,就听到雪团被砸碎的声音。
二人仔细一看,就瞧见某位原本精致优雅的红装公子,此时脸上沾上了好几处雪渍,红色的衣服上落满了白色的雪花。
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一枝落了雪的红梅,甚是好看。
“呃……”卿画和锦墨齐齐看着思延,连声说:“意外,意外,嘿嘿,意外。”
思延伸手抹了把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对着两位说:“你们可要接住咯。”
卿画和锦墨听到思延此话后,心里还蛮高兴呢。
哈哈,再死板高傲,还不是被他们愉快的气氛感染!来吧,一起玩。
哪知思延忽然抬起了火红的双臂,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四面八方的雪都被牵引着往那个漩涡里汇聚。
“卧槽,思延,你要干什么?”锦墨心中隐约有一些不妙。
果然,话音未落,更加来不及闪躲……就见到,思延身后铺天盖地的雪白色,朝他们砸来。
风声鹤唳,呼呼而过,卿画和锦墨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他们被压在了雪白雪白的白雪堆积的山丘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