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孔老竟然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结宇重重的皱起眉头,这和已经说好的撤退计划可是不一样!稍稍咬了一下牙齿,稍微向靠过去一些,无论如何还是要把孔老带回去。
“业火?!!”
一直没有动弹的孔老终于开口,庞大的势将周围笼罩起来,无差别的压制下产生了很大的压力!兵皇城主目光一定,终于正眼看向这个带着斗笠的人:
飞舞的青金色法力构成一缕缕的线条,在孔老的周身盘旋,又是狂暴有时平静,运动的线就像是一条运动痕迹完整的河流一样。
“你是什么人?”
说着,兵皇城主竟用力眯着眼睛,实际上不像是占尽优势的样子,十分在意的先要看到斗笠下的脸,可是有轻飘飘的黑色纬纱在,怎么也看不清楚!
“业火降世,专焚恶人,凡是为恶之人,则守业火报复,所加之苦双倍奉还!”
“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这一身的浩然正气是怎么修出来的?!”
说着,兵皇城主竟然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从动作中就能看出来有些忌惮。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说着,青金色的风把斗笠吹飞,露出了孔老的本来面目,兵皇城主眯着眼睛看着孔老,嘴角忽然一撇似乎松了一口气儿: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老不死,就连灾劫都没有杀了你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的老乌龟!你可真的是命大啊!”
“逆子!你竟然还有脸敢回来!”
轻轻摇头,兵皇城主似乎觉得有些遗憾,看着孔老说道:
“呵呵,我为什么不能有脸回来?虽然当年这张脸被你给毁了,但是我又重新换了不知多少张脸,至于这张脸我也忘了是从哪个山贼的脸上拔下来的,别看长得这样子还很有女人缘的!不知道在外面给你留下了多少孙子孙女!”
“你!”孔老生气之下,嘴唇竟然颤抖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我孔浩这辈子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有愧于心,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孔姓从来都是段氏一族的护脉者,兵宗段氏坎坎坷坷多灾多难,仅剩下兵宗本宗这唯一一支,我问你为什么偏偏还要把他们屠尽?”
“哈哈哈!”兵皇城主感觉好笑捂着肚子,平静下来后轻轻摇头: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看你的浩然正气还是没有散去,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清楚,不仅是一个老不死,还是一个老蠢货!”
正想不经意间靠近把孔老带走的结宇,听到两人的对话觉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另一边吴升惨叫的声音终于停止,只残留着级小朵蓝色的火苗。
烧伤在吴升身上形成了大个的血泡,在地上滚的时候血泡大部分爆裂,身上包裹着血水看起来十分凄惨。吴升看兵皇城主的时候明显有些畏惧,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再去插话,生怕又招来攻击的样子!
“老不死的啊,虽然全段脉的人都死了,可是你还记不记得,在他们死后不久,就找到了一个姓‘雪’的私生子?”
孔老冷漠的瞪着眼睛沉声说道:
“他没有段氏的血脉,真正兵宗的主脉早就已经断了!”
“哈哈!”当说起这段话的时候,兵皇城主竟然欢乐的拍着大腿:
“老不死,原来你还是真的蠢啊!我终于知道了,连成浩然正气的资质是什么无所谓,但是一定要足够蠢才行!”
终于笑够了之后,兵皇城主瞥着嘴角,冷冷的说道:
“雪飞扬,那是我给我儿子起的名字,也就是你的亲孙子!是我挑选的最聪明的一个,本来还想好好利用一下,但还是随随便便就死了,枉费我的一番苦心!你想想看,与其让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段氏当宗主,还不如自己来做!想想看,为了保护一无是处的段氏,把你的挚爱都一起打进去,真的值吗?”
“你!”
孔老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兵皇城主的脸上竟然带着无比自然的微笑,似乎是对孔老无力的嘲讽!
“你这个逆子,我就不该生你,就不该留你一命!原来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原来你还是没有返回!这一次就送你去死吧!!”
话音落下,青金色的狂风忽然大作,向着兵皇城主笼罩而去,伴随着孔老的话音:
“没用的,你的所有的一切我都了解!只要问心无愧,浩然正气在胸口,业火必不沾身!”
“是吗?”
伴随这一生嗤笑,兵皇城主抬手轻轻一点,一朵朵青色火花越过毫无阻碍的越过重重阻拦,贴在了孔老身上。孔老睁大眼睛,比吴升还要不解的多:“怎么会?!”
“呵呵!无愧于心?浩然正气?那是什么东西!所谓‘业’啊!有其他人的恨意缠身那业就必然存在!所作所为,每一件事都会产生业!就算是只做善事,也会收到恶人的恨意!
人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然带着业障前行,我的一把火只是把这些业障引燃而已!在这些业障里面,你有没有感觉得来自我那死去的母亲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