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之前严力没有发现它。

藏得还是比较好的。

走到附近之后，严力的右手上面渗出大量的鬼血，那些鬼血在严力的操作下往那张面具上面甩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严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甚至没有靠近那个面具。

还能有什么危险。

就在严力甩出的鬼血触碰到面具的一瞬间。

鬼血迅速地包裹住了面具。

可严力的身体却开始崩溃。

察觉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严力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不妙的感觉来自哪里。

这张面具恐怕就是一开始袭击自己意识的那只鬼。

再次面对这种袭击，严力的反应就很快了。

当然，不是那个被袭击的分身严力，而是本体。

分身严力肯定是死定了。

不过无所谓了，那样的分身严力要多少有多少。

说来其实每一个分身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但他们与严力本体之间的记忆同步性保证了他们本质上来说其实是同一个人。

尽管如此，那个分身的死也仅仅是他自己的死，而不是严力的死。

分身可以死很多次，他们死掉对他们自己来说就是真的死掉了，但严力不会死。

时至今日，“严力”的定义其实已经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了。

他是所有分身意识的总和，但每一个分身也都是严力本人。

他和后期的杨间还不太一样。

杨间只是用自己的意识取代了鬼影，所以可以很肯定的是杨间就是鬼影。

鬼影具有唯一性，所以杨间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可严力现在开始大量地玩弄记忆。

所谓的记忆同步只不过是他玩的一个小把戏。

只不过是用报纸鬼的能力把那些分身的记忆写入自己脑子里面。

这种对记忆的玩弄也带来了比较严重的后果。

简单地说，严力现在更疯了。

所以他的本体只在那个灵异空间之中。

一般都是由精神状态好一点的分身出面解决事情。

严力的本体疯归疯，但基本的思考能力是不会丢失的。

因为他也在不断地用报纸鬼的能力修改着自己的记忆，让自己的精神状态保持在一个还算可以的情况。

大量的，同步的记忆在他的脑子里面积攒。

不过由于定期地修改自己的记忆，他还分得清自己才是本体。

他绝对不能把自己代入那些记忆。

那只是分身，他是本体。

如果有一天两者的概念模糊了。

那么严力的危机也就来了。

这就是他为了掌控灵异所付出的代价。

不，不如说是玩弄记忆的代价。

难怪王小明对于接触灵异那么抵触。

灵异不是那么好掌握的，驾驭它们的人必然会付出一些代价。

就算是严力这样的，身上的厉鬼全部死机的人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