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种身外之物，你以为我会稀罕？”吴樾义正言辞地把钱揣进兜里，挪了挪椅子，靠近元枕的耳朵，像是要讲悄悄话，却被元枕一把推开了。

“离老子远点，gay里gay气的。”

吴樾更来劲了，抱着元枕的胳膊恶心他：“嘤嘤嘤，哥哥你怎么这么狠心？”

元枕快被他搞疯了，偏偏他力气大，胳膊就是抽不出来。

“我错了，吴樾，樾哥，我错了，您松开行不行？”

吴樾松开他的胳膊，挑了挑眉：“听说出成绩了，苏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苏琪是一班的数学老师，三十来岁的女人，感觉像是提前进了更年期，脾气暴躁得很。

第二道铃声响了之后，苏琪才抱着一沓试卷走进来，果真如吴樾所说的那样，黑着脸。

“廖茜茜，来发一下答题卡。”

第一排正中间那个位置上的女生接过答题卡，一张张发到每个人桌上。

他们这块最先拿到答题卡的是元枕，吴樾凑着脑袋看过去：“渣男，你多少分？”

“130。”元枕把答题卡摊开，在书包里翻了翻，没翻到试卷，推了推吴樾，“把你试卷拿出来。”

“噢。”吴樾头都快伸进桌兜里去了，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张皱巴巴的试卷。

“吴樾，你的答题卡。”廖茜茜把他的答题卡轻轻地放到桌上，看到那张皱得跟卫生纸一样的试卷，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是准备拿它去上厕所吗？”

吴樾挠了挠头，一脸懵逼，下一张就是南淮的答题卡，南淮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廖茜茜皱了皱眉，只好把答题卡先放到许眠桌子上：“同学，先放你这，等南淮醒了你再给他。”

初夏说了声好，低头一看，答题卡上一片空白，连名字都没有写。

吴樾闭着眼双手合十念叨了一阵，元枕拍了他一巴掌：“别瞎几把念了，佛祖不渡傻逼，你已经没救了。”

吴樾念完才翻开答题卡，鲜红的15分，他惊喜得差点叫出来，不住地摇晃着元枕：“渣男，我上两位数了！我终于上两位数了！你说我是不是有希望考清华了？”

元枕额角青筋暴起，忍着怒气推开吴樾的大脸盘子，吴樾也不气馁，拿着答题卡跟初夏炫耀：“初夏，我人生第一次考那么高分，你有什么不会的问我，我教你！”

初夏疑惑地睁大了眼，见吴樾满脸认真不是在耍她的样子，迟钝地点了两下头：“谢谢。”大可不必。

吴樾又抱着答题卡跟元枕炫耀，初夏着实是被震惊到了，她这个前桌，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别理他，他小时候脑袋被驴踢过。”南淮直起身，打了个哈欠，把自己那张空白答题卡从初夏桌子上抽回来，随意往桌兜里一塞，就又趴着睡觉了。

只是这次，是面对着初夏这边趴着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睡觉，现在倒有些睡不着了，大概是因为自家媳妇儿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