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洛白见此连忙解释道。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那肯听洛白的解释,不仅,没有因为洛白的解释消掉怒气,反倒因此更加口不择言,说的话更加难听了。
“老娘养你那么大,容易吗?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在外面混的好了,就忘记了老娘。”木梅趾高气扬的在电话那头,吼道。
“妈,我没有,之前说你不想来成立看看的,说舟车劳顿,不如家里自在,我这不是听您的话吗?”洛白委屈的解释道。
“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以为老娘不清楚吗?真是白上了那么多年的学,连基础的百善孝为先都不懂,今个我给你把话撂这里了,你以为山高皇帝远了,你就能任意妄为,实话告诉你,你堂哥也在S市,你若是有什么好过分的,他会时常来看望你的。”
洛白一听到这番话,脸色有些难看,从对方的话里,她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的不喜,可是,她也是她的亲生骨肉,也渴望一点关爱,怎么每次得到的都是这些?
她的鼻子不仅有点难受,眼睛也觉得涩涩的,她真的就是这么讨人厌烦的吗?明明她也是她的孩子呀!怎么不是要钱就是种,宁愿相信一个亲戚,也不愿意相信亲生骨肉,她真的不懂。
“死丫头,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还在听,今天老家的朱媒婆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具体信息发在你WX上了,记得赶紧去,你要是磨磨唧唧,推三阻四,就别怪我我让你堂哥架着你去了。”
凶巴巴听不到一丝关怀,有的只是市侩般想要把货物卖出高价的语气,让洛白心里越发冷冰。
原来,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是独自一个人了,再也没有在意她的人了,也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暖,没有了严寒冬日暖手的烤红薯,没有了目送着她离家时关怀的眼神,没有了细细的念叨却是温暖的家。
她什么都没了,现在有的只是披着她母亲外皮的怪兽,一口一口吞噬掉她渐渐少去的血肉。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也没什么可觉得在意的,一个人,多个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洛白肉乎的脸上泪痕已干,正如蜡烛燃烧后落在地面的残泪一般,终归是干了,也快心如死灰了。
“我会去的,你不用这样了!”
毫无情绪的声音里,有的只无力的妥协,木梅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愣了一下,转瞬又想到很多的钱,还有令人羡慕的汽车,以及被众人羡慕的眼神,这些统统都让她忽视了这一刻感觉到奇怪的心理。
一个人的房间明明很小,却让洛白感觉很大,很空阔,她的心里也是空空的,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最要紧要的一样事物,瞬间没了各种情绪,也没有了任何想法。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生机的娃娃,呆呆地,愣愣的,连眼睛基本上都不会转动了,除了偶尔还会眨眼,还有那微弱的呼吸,基本上都会让看见她的人,感觉到这就是一个蜡人。
摆在角落的盒子上落了一层灰尘,洛白打开盒子,轻轻地抚摸着里面的物品,那是摔成一块一块的花瓶碎片,碎片有点褪色。
可它并不能因此失去洛白的重视,仍是痴迷的抚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里传来一阵有一阵急促的铃声,这仿佛是在催促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