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父母听完江沐雪这话脸都绿了,他们家什么情况,贺家什么情况,压根不用明说的。
虽然这几年夫妇二人做着小生意,可孩子多,又都是用钱的年纪,花销也很大。
日子过的并不宽松。
他们之所以说黄彤娇生惯养,是希望他们贺家对女儿好些,谁想着拼家财啊!
江沐雪才不管他们的反应,接着道:“还好,现在松子长大了,工作了,有本事有能力,还听话孝顺,让我特别欣慰,总算没有辜负他爸爸的期望。如今,彤彤也怀了身孕,我只盼着大孙子出生,这样,我便啥也不求了。”
黄父一听这话,立刻给黄彤使了个眼色。
江沐雪也留意到,但不知啥意思,看起来像是什么约定似的。
黄母在旁连连附和江沐雪的话,也跟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都希望儿女过的好。
江沐雪笑道:“好,当然好,要说我命好,那是真的,彤彤是个好孩子,我能有这样一个儿媳,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黄家父母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你还能说些什么呢?
俩人略略歇歇便离开。
黄彤松口气,借口要休息回了卧室。父母亲一阵风儿似的过来,又一阵风似的离开,让她到现在都没回神。
她当然知道是贺青松给她爸妈打了电话,他们二人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才急急赶来的。
要不这样,她爸妈上来也不会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她好好的为何要闹别扭,好好的为何不吃饭,为啥要把自己锁起来云云。
当时听后,她又委屈又愤怒,便噼里啪啦把诸多事情讲给父母听了。
熟料他们听后非但没有站在她那边,反而指责她不会做事。
“人家妈刚出院,身体不好,做儿子的自然要孝敬,炖个鸡汤怎么了?又不是没给你做饭,再说,也没说不让你喝,你说你气个什么劲儿!”这是黄彤父亲的原话。
而后她妈接道:“就是,不吃就不吃,还当着人家妈的面儿发脾气,你让人家怎么下台?我说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那面条好歹是松子辛辛苦苦做的,这几天他妈住院,你怀孕,他要照顾妈,要照顾你,还要上班,三头跑,这个时候,该是你表现出最体贴最温柔的时候,瞧瞧你办的什么事儿,难怪松子气的说那些难听的话。告你,松子是个不错的,他妈也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你好好的表现,等明年生了大孙子,你婆婆一高兴,说不定这所大三居就是你的了!”
后面一句,黄母压低声音说的。
直到现在,这话不停地的萦绕在黄彤脑海。
她妈说的对,她现在手里除了当初订婚时那十万块彩礼钱,什么都没有。房子是常秀的,车子是贺青松的,现在若是离婚,她一分钱都拿不到手。
所以她要忍,要装。
但是,一想到今日饭桌上常秀那些趾高气扬瞧不起她的话,她发觉自己就忍不了。
明明常秀就不是个好东西,可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好人!
凭什么?
现在贺青松那个懦夫唯自己的母亲马首是瞻,都多大了?真是……
一想到这个,黄彤心里就气的不行。
有一点她看的明白,什么都不重要,贺青松的心才最重要,一个男人,永远不跟你一心,出了什么事,都与你站在对立面,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黄彤细细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个自认为可以挽回一切的计策,再三确认后,觉得可以实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