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雪想了想道:“她病了一个月,只怕孩子早就……”
“是,据李荣嫔贴身伺候的嫣儿说,她们主子刚病倒三天便小产,后来李荣嫔便一直郁郁寡欢,悲伤欲绝之下,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
“真是糊涂!”江沐雪气道:“这等大事也能瞒着拖着?”
先不说李荣嫔这场病古怪不古怪,若是她将有孕之事提前告知中宫,所不定就能把这场病避免过去。
毕竟,有孕的妃嫔在这深宫之中一向是个独特的存在,萧太后喜爱不说,就连刘靖也会高看一眼,帝王之家,都希望子嗣延绵,这是常态。
“据说李荣嫔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崔长袖捧来一杯清茶恭敬的递给江沐雪,这是萧钰儿素日最爱喝的,江沐雪接了茶,抿一小口,放一旁,叹息不已,“喜没有,惊恐倒是不少。”顿了顿又道:“已经把消息禀告给皇上了么?他怎么说?”
早在一旁候着的内侍萧劲冬忙小跑过来回话,果然如江沐雪所料,刘靖一开始听说李荣嫔病死了根本没当回事儿,但是当他听说李荣嫔有过三个月的身孕,好一副伤心的模样。
“皇上命内务府重新拨了金银器具给李荣嫔装殓,另外,还往李家送了许多银子……”萧劲冬滔滔不绝说了一堆,江沐雪只淡淡的听着,思绪时不时的被苏尔佳莹今天的反常表现吸引过去,后听到萧劲冬说德妃离开后,夏甄姬也去了咸福宫,这才回神儿,“不过,婉嫔去的太晚,她到的时候咸福宫的大门已经紧闭,据小豆子说婉嫔在咸福宫门口落泪好一阵子呢。”
“嗤……”江沐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萧钰儿是个有话都憋在心里的人,并且不是个爱笑的,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下,所以,她这一声嗤笑惹的崔长袖等人十分诧异,江沐雪索性笑开,讥讽道:“装什么大度,荣嫔死了,她不该高兴?终于没有人写一些诗词讽刺她了。”
“可不,上回因为中秋家宴之事,她背地里可把荣嫔娘娘骂了个狠,这会子装什么装!”月满声音净是不忿儿,“反正,若说她伤心,奴婢第一个不信的。”
有了月满的开头,月云等人也跟着附和,声音里满是对夏甄姬的憎恶。
自打夏甄姬进宫,短短两月,已经得刘靖青睐留宿,并且,她这个人做事十分高调,毓秀宫隔三差五的莺歌燕舞,又不逢年过节的,实在不合规矩,但是皇帝不说什么,别人自然也不敢说。
为这件事,萧钰儿背地里早就恨恨的,总想找个机会狠狠教训她一番。后来,中秋家宴上,恰好李荣嫔出头写诗讽刺,那举动正中萧钰儿下怀,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默认了。
只是没想到,李荣嫔这个才女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去了。
所以,萧钰儿身边的人对主子的心思心知肚明,一个个替主子抱不平起来,唯有崔长袖理智清醒,轻咳一声打断几个宫女,“娘娘,该用膳了,您看摆在哪儿?”
萧钰儿生活作息很有规律,坤宁宫的大小事宜都严格的按照时辰进行,几年下来,宫人们几乎十分严苛的遵守。
可江沐雪上午刚看过李荣嫔的惨尸,实在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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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