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堂上的谷逸风看着地上跪着的于长盛,皱眉道,“你是于子墨的父亲,于员外吧?”
于长盛抬头看向上方坐着的谷逸风,面色严肃的回道,“正是。”
“那于员外可知令郎已经犯下了滔天大错吗?”谷逸风低沉的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思量,心知这于子墨虽然有错,但这于长盛可是心善之人,每年为了镇上的百姓也做了不少善事,可惜这于子墨不争气,老是在拖他的后腿,想必这次他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了大错,不可饶恕,所以才会提出以命抵命的要求吧。
“回大人,小得也是刚才才得知的。”于长盛心痛的说道,脸上出现了一抹痛苦之色,紧接着道,“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大人,这都怪小的没教育好他,才会让他犯那么多的大错,如果大人能饶恕小儿一命,小的愿意代子受罚抵命。”
谷逸风皱了皱眉,目光看向了一旁坐着的南宫暮羽和柳无忧,见二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知道二人这是在让他自己拿主意,低头沉思道。
“于员外,你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恐怕不行,毕竟这都是令郎所犯下的过错,理应受到惩罚,而且我朝的律法之中也没有父代子受过,所以于员外你还是别让本官为难了。”
于长盛听谷逸风这么一说,泪水不禁从眼眶之中滑落了出来,整个人好似老了十几岁一样,满脸的愁容。
跪在一旁的于子墨看到于长盛进来的那一刻后,浑身僵硬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此时在看着于长盛那老泪纵横的模样,心里很是难受,不禁开口道。
“爹,对不起,你赶紧回去吧。”
一旁的于长盛扭头看了他一眼,“啪”的给了他一巴掌,气愤道,“你这个逆子,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巴掌打的很是响亮,整个大堂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一会儿,于子墨那英俊的脸蛋上就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于子墨被这一巴掌打的把头偏向了一边,低着头,闭着眼,看似很是懊悔。
堂上的谷逸风知道于长盛这是恨铁不成钢,拿起了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打在桌上,“好了,于员外,你赶紧起来吧,至于令郎所犯下的错,本官会处理的,还望于员外别扰乱公堂。”
于长盛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一看到谷逸风那决绝的态度,知道自己今天就算在怎么跪求,恐怕也不能改变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
跪在地上的于子墨见他起身退到了一旁,无奈的闭了闭眼,拿起了地上的笔墨迅速的在罪状纸上签字画押着。
站在他身旁的捕快见他签字画押后,拿起了地上的罪状纸看了看,然后转身走到了谷逸风的桌前,把那罪状纸交了递交公堂上的谷逸风,恭敬道。
“大人,这是罪犯于子墨的罪状纸,请大人过目。”
“嗯。”谷逸风应了一声,接过来捕快交上来的罪状纸看了一遍,随后把它放在了桌上,拿起了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道。
“于子墨既然你已在罪状纸上签字画押了,那你可还有其它的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