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逸风看着堂中跪着地上的牛二,低沉道,“牛二,你可认识你身旁的人?”
跪在地上的牛二扭头看了一眼苟先贵,随后回过头来,点头道,“回大人,草民认识。”
“那本官问你,前天申时,这苟先贵是不是去茶楼找过你?”谷逸风边观看着苟先贵的一举一动,边问道。
牛二脸上闪过一抹为难,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是的,大人。”
“那你告诉本官,这苟先贵去茶楼,都找你说了些什么。”谷逸风很是严肃的问道,牛二脸上有几分迟疑,随即垂下了头,似乎是在思考着该不该说。
此时,跪在地上的苟先贵面色很是苍白,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一个劲的盯着身旁的牛二,可一旁的牛二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他。
谷逸风见他不愿说,拿起了案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使得牛二回过神来,“怎么,牛二,想好该说了吗?”
牛二听谷逸风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没想到谷逸风这么轻易的就猜中了他的心思,知道大势已去,闭了闭眼,咬牙道。
“那天苟先贵来找草民,是想让草民帮他一件事。”
“哦?”谷逸风低沉的应了一声,双眸微眯的看着他身旁的苟先贵,继而问道,“那苟先贵是想让你帮他办什么事呢?”
不等牛二说出来,一旁的苟先贵急忙磕头认错道,“大人,草民知错,草民知错。”
听着那“咚咚咚”的磕头声,谷逸风皱了一下眉头,再次拿起了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冷声道。
“苟先贵,你散播不实消息,造成镇上的百姓人心惶惶,现在本官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只要你说出背后指使者,本官可以从轻考虑。”
正磕着头的苟先贵先是一怔,目光不自觉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何老二,随后又急忙把头扭了过来,谷逸风的目光随着苟先贵看去的地方看了过去,见他瞥了一眼神旁的何老二,眼里迅速的闪过一抹精光。
突然,在这时,有一名身穿着深绿色衣衫的女子冲进了堂中,跪在地上,哭丧道,“大人,这一切都是民妇指示苟先贵去散播的谣言,与民妇的丈夫无关,还望大人明查。”
跪在堂上的何老二见老人是自己的妻子,那一脸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焦急,责备道,“绿娥,你怎么来了,还不赶紧回去。”
“不,夫君,我怎么忍心让你来替我背黑锅呢。”跪在一旁的绿娥深情的说道,那盘在脑后的秀发乌黑发亮,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哭的很是伤心。
听着堂下的哭声和责备声,谷逸风“啪”的一声敲响了木桌,“肃静。”
“何氏,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可是句句属实。”谷逸风很是冷静的问道。
跪在地上的何氏抬头看向上方坐着的谷逸风,拾起右手的衣襟,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珠,哽咽道。
“回大人,民妇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