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喝了多少,都已经醉的语无伦次了。
原来这吴归铆酒量还没有我好啊,樊小漪心里想着,不过也是,他就是一读书人,怎么会擅长喝酒呢?
还没问姑娘名字,请问姑娘芳名?吴归铆见两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却依然未见樊小漪问自己姓名,于是便先问了。
范小漪。樊小漪自然是不会真说自己是樊家人。
吴归铆愣了一下,稍后恢复正常,连樊小漪也并未发现这个细微的不同。
她叫范小漪?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你要娶那樊家大小姐啊?你图什么啊?虽然明知故问,樊小漪还是想问,她喜欢他温润如玉的模样,和他不似凡夫俗子般的与众不同。
樊小漪一句话又将吴归铆拉回神来。
你怎么知道?唉,都是无奈之举,我也不想娶一个并未见过之人,也想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罢,看向樊小漪。
本就长得水灵的樊小漪此时正因为酒而通红的脸更加俊俏。
那樊家大小姐蛮横无理,臭名昭着,倒不如不娶。樊小漪借着酒劲将对樊小芃的不满都一股脑的说出来。
吴归铆笑笑不语,又灌了一杯酒到自己嗓中,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还是想娶那个女人?樊小漪仅仅是喝醉了,口无遮拦,干脆将自己想的都说出来了。
她当然不想面前这个温婉的男子娶别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同。
聘礼都下了,我自然是会对她负责到底。吴归铆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坚定让樊小漪嫉妒,凭什么所有的好的东西都是她樊小芃的,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如今连喜欢一个男的还都是她樊小芃不乐意嫁的,关键是这男的还想着娶她。
可她压根儿不想嫁你啊!樊小漪情绪激动,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吴归铆说道。
吴归铆被樊小漪这番话说的怔愣了。
看他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樊小漪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伤害到他了?自己也不是想伤害到他,只是听他说要对樊小芃负责到底就难受。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樊小漪只觉得此刻酒已经醒了大半。
樊小漪猛地跑出酒馆,还没等吴归铆反应过来就已经不见身影。
而此时,吴归铆的脸上却已经没了任何酒气,并且恢复了神情,温柔却又不似温柔,似乎像一个滴酒未沾之人,他虽是文人,但官场摸爬滚打许久,早就千杯不醉,怎会这么轻易就醉的不省人事?
这樊家二小姐,心地不简单。
当他看见她腰间的香囊上的樊字时,就已经知道了她是樊家人,只不过这樊家大小姐虽然刁蛮,但是却没有小女儿家的扭捏姿态,那么她只会是樊家二小姐了。
樊小漪跌跌撞撞走在街上,像丢了魂儿一般,她记得这个人,记得吴归铆。
那年大雨滂沱,还是孩子的她因一时贪玩,离府甚远,身旁也无人跟从,所以淋着雨跑了很久,路上行人匆匆都打着伞急着赶回家,无人顾及一个矮小的孩子在街边奔跑。
忽然,雨停了。
樊小漪抬头,不知何时头顶上多了一把伞,再仰首一看,是一个翩翩少年,眉目清秀,一袭蓝衣,原来并非是雨停了,而是有人替她挡了,樊小漪突然觉得很安静,仿佛雨下的再大自己都感觉不出来了,她接过少年的伞,本以为他会有另一把伞,谁知却是将伞给她以后就头顶上无任何遮挡物的跑了。
樊小漪回府以后就开始打听此人,一直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