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的母狐狸体质虚弱没到早上便没了生息，那只狐狸站在母狐狸身旁流下眼泪一阵哀嚎，他见那几只小狐狸自小失去母亲，带回家中认真照料，又在集镇上买了一只奶羊花光了所有积蓄，又欠了一笔账。

他早已忘记自己在这里待了多少年。那几只狐狸子又生孙、孙又生子。为报恩，它们经常给自己叼来几只野兔或野鸡。

他去集镇上买了几只兔子和小鸡，同那匹马养在后院。

又在院子外面种了几棵果树，等了三年才结果，从果农那里学会如何酿果酒。将那些鲜果摘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酸甜适宜很是可口好吃。

他将那些果子摘下放在后院的地窖里准备酿酒，院子外面的种的菜也到收成的时候了。他拿着铲子蹲在地上将那些菜一棵棵铲下留了些自己吃的，剩下的全拿到集镇上卖了还债，又将一些余钱给了斫琴的老人。

老人总是在他那淡淡的笑容里感到许多无奈与悲伤，这孩子也不愿与他多说什么，他也怕提到他的伤心之事不好多问。

云舒总感觉这一切不太真实，好像是一场梦。

又是一个春季。

他像往常一样在院中作画，忽然听到一声：“云舒”

手中的笔一顿，片刻后继续描绘着画下的人。这些年来，他总会听到“云舒”这两个字，已经麻木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停在他身后，柔软的双臂搂上自己的腰，他感到一张小脸贴在他的背上，身后的人轻声呢喃道：“云舒，我回来了。”

云舒听到那魂牵梦绕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颤抖着双手和整个身躯，笔从手中滑下颜料毁了那幅快要完成的画，两行泪从眼眶中滑下砸在画上晕开一片墨迹。他不敢转身，他怕他又在做梦。

感到身后隔着衣料传来的温热是那么真实，他怕她消失立马转身紧紧抱住她。

泪水一滴滴的从眼眶里汹涌的涌出，落在她的发髻上。

“傻瓜，我回来了！”玉栎抬起头浅笑着抚上他的脸，轻轻抚摸着，勾下他的脖子在唇上落下一吻。

云舒红着双眼，颤抖着嘴唇不确定的问道：“真的是你吗？”

玉栎抿嘴一笑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柔声道：“傻瓜，是我，我回来了。”

云舒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庞满心激动、泪流满面：是她，是他的栎栎，他的栎栎回来了。

云舒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心中一阵剧痛袭来，喉间一股腥甜涌上来。云舒死死的抓着玉栎的手腕，入耳听到玉栎惊慌失措的声音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晚上，转头就看到玉栎坐在床边睡着，云舒轻轻起身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揽在自己怀中。眼泪一滴滴从眼中滚下，看着怀中熟睡的容颜悄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默默哭道：幸好，你回来了。

云舒怕一觉醒来人没了，彻夜未眠的守在一旁。

第二天，玉栎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就看到云舒睁着眼睛，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底一片淡淡的乌青一下从床上坐起忙问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没睡觉吗？”

云舒不知该如何回答沙哑着声音道：“陪我睡会。”

玉栎再次躺在云舒怀中伸手揽上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轻声道：“睡吧！我在。”

云舒带着点点鼻音哽咽的哀求道：“别离开我。”感到玉栎在他怀中点了几下头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