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以前是做什么的,这个地方确实已经存在很久了,甚至有极大可能是被比铸造区那座城市还要早数个世纪、数代人所建设的——先是在河岸,然后向内陆蔓延。
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了一条宽桥的入口,桥的另一边是一扇较小的石门。
在桥下,深谷中的河水奔腾咆哮,即使在这么远的地方奎斯也能感觉到那浪花的湿润气息。他抬头看了看第一道大门,其主体被几百处填骨头的凹室所分割。一些头骨时间太久已呈棕色,而另一些则依旧光洁白净。每一个头骨似乎都在望着来人。
尽管法伊萨尔告诉他,这个荒原村落是荒原上一个新的聚集点,但是奎斯知道它肯定是一座死亡之城。粗麻纤维在石头上哀嚎,石门向外打开,一套由粗绳构成的传动系统将桥梁两侧大门的铰链连接在一起。守军正从河对岸操控这扇大门,如果他们切断绳索,外部大门和桥梁也将被封闭。
奎斯驻马于桥上,让其他人先走,直到护送拉渥金的队伍来到身边。
事实证明,这位神明和她的几名祭司的适应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她们身上的伤口在几天前就已经自行止血,开始结痂愈合,闻起来也没有感染的迹象。这让他对财富女神信徒的坚韧留下了深刻印象,同样的伤势,若是换做普通人类只怕早就没命了,但是这五个女士在受伤还就骑马。他回头看向渥金:“旅途已经过了四分之三,咱们的队伍也该休息休息了。”
“是一个不错的歇脚点。”但渥金的语气表明,她内心真正想说的是:“就这?”
“对,”奎斯让自己的怯魔兽碎步前进,以便和渥金等人的长毛马保持速度一致。这是一种礼貌。过桥时,他还低头看了一眼,下面那条河可不是什么舒缓温柔之辈,而且看上去比他原以为的要深出不少。
“虽然它不是冥河的支流,但是一样不适合行船。”渥金说,“里面有些黑暗的东西。”
“你觉得这个城镇里由多少人?”奎斯问她,财富女神能够轻易知道一个地方财富的多寡,作为生产要素之一的人口自然也瞒不过她的感知。
“谁知道呢。人类有的时候就像虱子一样能生。”渥金似乎并不要直接回答问题,“我的商队上次来这片荒原——即便按照这些荒原部落民的寿命来说——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相信您们一定有充分的理由,这位美丽的女士。”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插入了奎斯和渥金的对话,“但我们诚心诚意向您保证,现在情况不同了。”
奎斯转过身。
一个宽肩膀、歪鼻子的男人正向着他们一路小跑,大拇指插在一条宽大的皮带上。他身边有一群守卫,装扮很像一个荒漠部落酋长的亲卫队,身穿重型盔甲,戴着华丽的头盔。
他们挤过人群就像鲨鱼挤过鱼群一样。
奎斯闻了闻看了看这个人,和那个巴希尔一样,这个新人也带着一股趾高气昂的味道。这股味道臭的深沉,渥金要么是没注意到,要么是把对它的不屑隐藏到了笑脸之下。
奎斯倾向于后者。
毕竟,渥金是财富和商业女神,与人打交道几乎就是她最拿手的一个技巧。<a href=https://www.feie9.com/book/16633/ class=noshow>穿书后我成了权臣心尖宠</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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