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低头喝了一口面前的粥，又点头称赞着尝了一口香菇炒肉，然而，下一秒，林雪和小丫头就都变了脸。

只有苏良辰还埋头夹着菜，喝着粥，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妈妈，你吃菜不觉得咸吗？”小丫头问。

林雪和傅余生都看向苏良辰。

“刚刚好啊！咸菜配粥嘛！”苏良辰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大家也就没有多想，林雪和小丫头只想着艰难地把早餐解决了，傅余生更不用说，自己做的，不好吃也得吃！

毕竟，这顿早餐可是人前赫赫有名的商业巨头傅余生亲自下厨做的新年早餐。

*

医院。

“人有三个灵魂，就有三个我，这三个我的性格喜好善恶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人都有两面性和多重性格，很多时候自我的思想会发生冲突和矛盾，三个我即矛盾而又统一，人的思想既复杂而又简单。”

冬日的暖阳下，顾北辰坐在轮椅上，对着坐在长椅上的苏良辰和傅余生说道。

苏良辰似懂非懂地听着。

“说明我们的灵魂都有不单纯的一面，很多时候内心自我矛盾是由于高境界灵魂与低层次境界灵魂的冲突。”顾北辰耐心地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双重人格的形成，是我的内心自我矛盾太严重，于是触发了两个极端——高境界灵魂的人格与低境界灵魂的人格？”傅余生若有所思地问。

“我觉得，你的情况是可以凭借你自己强大的内心，去化解自我矛盾，把复杂的思想简单化，彻底地从人格分裂中走出来的。”顾北辰摇摇头，“事实上，我并不确定你的两种人格的程度，或者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出现了第三种人格。”

“也就是说，你对我依旧存在着怀疑？怀疑我有第三种人格，我的第三种人格比第二种人格更暴戾、甚至没有道德底线？”傅余生问。

“犯罪心理学方面虽然我的专长，但我是一名人民警察，讲究证据，不会妄下判断。而且，依照目前组内掌握的证据，你基本上已经排除参与杀害辰辰的生父的嫌疑了。”顾北辰平静地说，“你也不用太过纠结。”

傅余生正想说什么，陆半城打过来电话，临时遇到了一些事，便离开了。

剩下苏良辰和顾北辰单独相处。

“辰辰，你也许该认真修一下婚姻这门功课了，傅余生的情况很复杂，他不会是你一生的好归宿，未必能够维持住一个美好的家庭。”

“……”苏良辰没说话，顾北辰的意思是在怂恿她跟傅余生离婚吗？

“一旦他的第三种人格是最劣性的，而非介于他之前表现的双重人格之间的话，他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顾北辰提醒她。

这些情况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可她还是希望，都好好的。

“北辰哥，你冷吗？要不，我推你回病房吧？”苏良辰开口问了句。

“好。”顾北辰也没有再继续劝说。

突然，苏良辰感觉脑部异常的胀痛，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