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嘴里谈到的公子韩桂宁,此时正在林家。
林家厅堂里,立夏奉上茶后,林进财不安地搓着手,对韩桂宁说:“韩公子,请喝茶。柴门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请不要介意。
“哪里,是在下没有事先通知便来拜访,唐突打扰了,还请林叔不要见怪才是。”韩桂宁彬彬有礼地说道。
他喝了一口茶,眼角余光一扫,感觉林家确实挺穷的,怪不得小寒小小年纪便如此费心筹谋,撑起这个家,真是不容易。
他静静地喝着茶,心里思量着事,林进财见他沉默不语,内心感到惶恐:莫非是生意上出了事?他和立夏对视了一眼,示意立夏询问。
立夏只好站起来拱手询问道:“不知韩公子屈尊寒舍有何吩咐?”
“没什么事,你们不要紧张。是这样,到年底了各店铺都盘帐了,我把属于你们的一成半利润折算成钱,给你们送过来了。”韩桂宁似也察觉到林家父子俩的紧张,连忙直奔主题。
“原来是这样,韩公子太客气了。其实您派人来说一声,我们过去拿就行了,不必麻烦您过来,浪费您的时间。”林进财听了很高兴,恭敬地说道。
韩桂宁闻言笑了:“其实是我自己成天呆在镇上太闷了,想出来走走,看看乡下的风景。对了,怎么不见小寒姑娘?”他趁机问道,这可是他来的主要目的,快一个月没见这小姑娘了,心里很是想念。
怕林家人怀疑,忙解释道:“我想问问她最近有没有想出什么新点子或是新菜色呢。”
身后的韩春心里憋笑:公子,分明是你想人家姑娘了,却还要费力找这种理由。
林进财听了却毫不怀疑,急忙答道:“小寒和她娘去邻居家玩了,立夏,你去叫她们回来。”
立夏答应着去了何牧家,原来小寒和陈氏见何牧每天去镇里上工,家里只剩张氏一人,便常常过去看她,一起做做针线,聊聊天。
小寒也开始学针线了,陈氏让她先从简单的手帕做起,再是缝补一些旧衣服,先把针脚练得整齐细密,再学刺绣。
不多一会儿,小寒和陈氏回来了,见了韩桂宁,双方施礼问候后,韩桂宁细细地打量着小寒: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棉衣,脖子上围着一个白色兔毛做的围脖,更衬出肤色的白皙,相比上次,她肤色更加红润健康些。因看到自己很高兴,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嘴翘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韩桂宁见此很高兴,便把来意说明了一番,然后吩咐身后的韩春把银子拿出来。
共有二十两,韩桂宁解释道:“由于快过年了,来饭馆吃饭的人虽然也不少,但都是普通客人,点的都是普通的菜,所以盈利不是很多,等到年后应该会多些。”
然后拿出账本给小寒看,小寒也不客气接过去翻看,毕竟他也是股东嘛。可是才看了一页,她便不愿看了,这古代的账本真没法看,她连忙递给韩桂宁。
韩桂宁见她一脸郁闷的样子,笑着安慰道:“看不懂吧?我初次接触时也是头晕脑胀的,要不要我给你说说?”
“不了,我一看这账本就头疼,你给我哥说吧。”小寒毫不客气地把难题交给立夏——哥哥就是在妹妹不想干活时扛起活来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立夏却很高兴能有这样的学习机会,连忙凑过去仔细听着。他对这方面领悟得很快,韩桂宁给他讲解了不多一会儿,便明白了。
看来哥哥很聪明,有当会计的潜质。小寒想着回头找机会把现代的记账方法教给他,那自己以后做生意就多了个帮手了。
“小寒姑娘,最近可有想到什么新菜色,或者什么新点子?”韩桂宁笑着问道。
“有啊,我想到了一种大家没有吃过的新吃食,正准备摸索试一试,等试出来了,再告诉您。”
真的有,韩桂宁很惊喜,他本来只是找个借口和小寒说话而已,没想到这个姑娘再一次带给他惊喜,不禁期待起来。
他热切地问是否需要自己帮忙。小寒摇了摇头,让他等着品尝就是了,韩桂宁听了神情
林进财见天色不早了,便想留他们下来吃饭。但又不知道他是否介意在这样简陋的农家吃一顿平常的农家饭菜。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韩桂宁是否要留下来用饭,韩桂宁听了大喜:“那真是求之不得,正好我肚子饿了。上次小寒姑娘在我们店里做的饭菜,让我至今难忘。后来厨娘做的虽然顾客说味道不错,但总感觉比不上姑娘做的味道独特。”
旁边的韩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一样,是你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