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今日进宫赴宴,肯定没吃什么,快来用饭吧,今天还有你喜欢的红豆饭呢…咳咳咳…”宋鹤轩以手遮掩住他苍白的唇色,轻咳起来。
云舒给他递了款冬花茶,是他常备有饮的:“怎么感觉更严重了,请大夫过来看看?”
他喝了茶缓了缓才道:“我没事,老样子了,因着膀上用了点伤药,可能是有些影响吧。”
“对了,前日京兆尹说是那批人是与侯府曾有过节的人买凶所为,平都府那边也结案了。”
“哼,查得不明所以,又没抓到活口,当然是任意交代了…咳咳咳…不过是给些警告罢了,都是江湖上拿钱办事的人,查不到什么。”
“嗯嗯,还是让王将军那派点人手过来,保险要紧,诶,你今日怎么想起过来?”
云舒看着香糯的红豆饭,觉得确实有点饿了,她从小喜甜,老王爷因为这件小事还说过她几次,只有宋鹤轩纵着她,等老爷子走了,她越发肆无忌惮,做人嘛,最重要的当然是开心啦。
“明庭哥哥当然是想我们了,然后来小住几日,对了,我听阿景说南巷来了一群大食的杂耍艺人,十分有趣,改天我们一起去吧。”云述提起玩,一脸兴奋。
“杂耍而己,又有什么新鲜的。”
云舒顿了顿,看看弟弟,终是不忍,又道:“不过既然阿桓想去,我们就去吧。”
“嗯嗯,等送走阿拓靡一行,应该就没什么忙的了。”
第二日,乌孙使臣在议政殿进献了些礼品,大靖也回赠许多,后来还一起移驾御乐苑切磋了些音律。
云舒倒也没什么事,溜须拍马她也做得累了,就去张先的“无不知”逛了逛,这货正在开门做生意。
“张先生,我夫人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早出晚归,而且每次回来都一副很累的样子,我白日里又在书馆里当差,实在走不开,问她也不说,今日路过无不知,所以想抽空来问问你,她是不是…”
张先翘着二郎腿儿,喝了口茶,翻动眼前的簿子:“你媳妇,是那个杨氏吗?”
“正是拙荆。”文士打扮的书生摇着扇子答道。
“哦哦,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她啊,每日都在给别人洗衣缝补挣钱呢,你呢,自诩清高,又是个极好面子的,她当然不会告诉你了。”
书生站了起来:“啊,她竟去做这些事!”
“诶诶…这些事怎么了,要不是你那书馆先生入不敷出,她用得着这么辛苦,她靠劳力吃饭,怎么了?”张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了好了,下一个,最见不得你这种死要面子的臭书生。”
云舒手里的花生掉地上,她也是个臭书生。
“张先生,是这样的,我家有头猪。”
“是那头黑猪吗?”
“对对对…就是它!”
张先又喝了口茶:“它怎么了?”
“昨儿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它就死在槽里了,快入秋了,这头猪是准备给孩子们买冬衣的啊,我怀疑,是哪个杀千刀的,给它喂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