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在叶皓祯耳边回禀,成功看见他的脸垮了下去,不会的,他一直派人守着太傅府,根本没看到叶俊良离开,莫非这其中有诈!
“不可能,再去找,他一定在某个地方躲着。”
堂上的叶温如把茶重重一搁,“够了,叶皓祯,好歹我们算是本家同族,你如今仗势欺人也就算了,带着这些兵甲进进出出,把堂堂太傅府众人驱赶如猪狗,简直欺人太甚,本官为大靖兢兢业业几十年,现在被你这等肖小侮辱至此,这口恶气不出,我誓不为人!”
叶皓祯本来有把握能治罪叶俊良,到时候他又能说什么,而现在人没抓到,反而被他倒打一耙,这叶老贼别的不擅长,惯会无病呻吟,倚老卖老,到时候到陛下面前哭上一句,他倒不好下台了。
“太傅大人言重了,侄儿也是职责所在,有人线报有敌国密探潜入京城,这天子脚下马虎不得,还请伯父多担待。”
他一鞠到底,一改刚才的跋扈。
叶温如眼皮都不抬,冷笑道,“叶皓祯,你应该向你老子好好学学,既然出身低贱,就本本分分的夹着尾巴做人,这人啊,不能忘本,贱籍就是贱籍,妄想飞上枝头的,下场还没那拔毛的野鸡体面,你以为别人的走狗是好当的?没点本事提鞋都不配。”
论夹枪带棒叶温如绝对是个中高手,几句话骂得叶皓祯里外不是人,好在这些年他都习惯了,这得多不容易,他从容的抖抖衣袍,“太傅大人也别太瞧不起我们了,您行,您是三朝元老,可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这太傅府还威风个什么劲儿,您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得夹着尾巴做人。”
“我懒得和你这个竖子多费口舌,你带人大张旗鼓的搜查太傅府,这事得给我个交代,别以为现在老夫不在朝中了,你区区一个六品小官就敢骑到我头上来了。”
他一挥手,刚刚立在外廊的叶家府兵就冲上来,将院子里的人都围了。
叶温如缓缓站起来抖抖衣袍,踱步到叶皓祯面前,“叶大人,你奉的谁的命令胆敢搜查太傅府,嗯?”
“这是本官职责所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你查个户籍带这么多兵甲,还在太傅府肆意打砸,你这分明是抄家,老夫咽不下这口气,要让你给个说法!”
叶皓祯懵了,这是要碰瓷?
“我什么时候打砸太傅府了?说话得讲证据!”
叶温如冷笑一声,“马上就会有了。”
他笑着抬手一挥,叶家府兵像疯了一样,抄家伙对着太傅府就是一顿打砸,上好的瓷器,前朝的古画漆器,能敲碎的绝不姑息,大件的屏风博古架等也推到在地,完全是认真的打砸抢烧,不一会儿就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贼呢。
他还派了人出去叫平都府尹来,又侧身对叶皓祯说:“如何啊?这效果,今天老夫就教教你,什么才是真的仗势欺人………”
叶皓祯看着满院的乒乒乓乓傻眼了,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这个猪脑子还没发反应过来,就…就这样了。
叶温如果然是个狠的,见戏做得差不多了,手一收,那些府兵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