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母亲哭哭啼啼的回去了。
王婳叹了口气,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丞相府她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王婳到的时候,赵琅正和大臣们在宫里议事,还没回来,门口的小厮识得她,便先引她到厢房去等。
午后就等着,从华灯初上到月上中天,赵琅还没回来,小厮似乎忘了她,可又不能去催,万一是赵琅故意晾着她呢,毕竟现在可是她求人办事了。
王婳从坐着再到站着,实在无聊得很,又拿起汝瓷里插着的孔雀翎作箭比划。
屋子里没有碳火,这滴水成冰的时节,着实不好受,她不时的跺跺脚来抵抗冻僵的感觉。
等了大半宿,终于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快去备饭,丞相乏了。”
便有人应诺,又听到一阵脚步声。
本来在椅子上撑着头的王婳,警觉的站了起来。
赵琅脸色不太好,凉薄的唇抿着,如今战事不利,朝中观望的世家也不肯出力,今日他发了好大一通火,那些捂着口袋不肯出兵的世家被他收拾了几个,既然不想出力,尸位素餐就没什么必要了。
可还是收效甚微,径直往书房走去,一边解下披风递给旁边伺候的小厮。
赵琅净手,接过陈景的热帕擦手,陈景顿了顿才犹豫着说,“丞相,王姑娘来了,在耳房等了一下午。”
赵琅擦手的动作停住了,偏头看他,“怎么回事?”
“听院里的人说是午后来求见丞相。”
“午后来的,就让她一直在厢房等着?不会派人来告诉我吗?”
陈景只能低头受着他的无明业火,丞相大人,自己更冤好不好,今日自己可一直在宫门外等您,谁知道那几个不开眼的小厮把王婳晾在一边,不知道这位是丞相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吗?
陈景赶紧去请人进来,王婳挑开帘子进去,见赵琅正执箸吃饭。
见她来了,赵琅也不抬头,依旧冷冷淡淡的,“王姑娘有何事?”
王婳其实也是又饿又冷,可满腹牢骚不敢发作,她定了定神才说:“我……我想请丞相高抬贵手,放过袁大人。”
这样的话她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就说得出口,什么意思?丞相大人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未婚夫一家吧,呸!你太把你自己当根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