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薄情如天子,连立下汗马功劳的云舒的劝都不听,要是他们巴巴的到前线杀敌,结果朝堂只顾着勾心斗角,他们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舒接下信,对他们派过来的人说:“云舒有罪,以为陛下在这样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会放下猜忌,却没想到他一意孤行,就连本王也被免黜,让众位将军受累一场,全是云舒的错。”
那人看了一眼云舒,那日云王自宫里被贬的消息都传遍了,同情之余,佩服他的孤胆忠谏还是大有人在。
“殿下不必忧心,陛下如此执迷不悟,我等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国祚断送,琅琊众人唯殿下马首是瞻,我这就回去禀报郡守大人和荀将军,支持殿下。”
一番慷慨,云舒热络的送他离开。
佩服她忠勇?怕是狡兔死,走狗烹,怕皇帝收服琅琊各家私兵吧。
司马凌怒了,荀愍为首,王旻之等人,通通上奏让他宽赦云舒,彻查武安侯受冤屈一事,现在他急用这支兵马,这帮唯利是图的世家,倒是敢谈条件了。
就连一些本来观望的蕃镇,皇帝不松口,他们就不出兵,明面上是为忠谏皇帝,实际上还不是怕死!
就连赵琅也被波及,当朝丞相,不劝陛下明辨忠奸,还只顾着为自己人安排肥差,朝局不稳,朝堂毫无调度,与缩头乌龟何异。
一时士子不满丞相,百姓鄙其无能,皇帝猜忌也随之而至。
宋鹤轩趁机上奏皇帝,赵琅与勾结秦国的司马昂关系可不简单,他现在这般无为,难保不是为了配合司马昂。
皇帝本来如惊弓之鸟,现在一听他们添油加醋,也有点担心赵琅,毕竟长公主可是司马昂的亲姑姑不是。
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他就不自觉的为赵琅的所作所为定上勾结司马昂的标签,排除异己,对云家的手软,还有以前的种种,越想越觉得他不简单。
对此赵琅反应淡淡,皇帝让他交出录尚书事,可以,乖乖奉上,不让理政,也行,直接称病在家。
赵琅一走,朝堂上彻底没了主心骨,众臣更希望云家能出来挡住这腥风血雨。
就在司马凌犹豫不决的时候,太后楮颖也出面支持云舒,暂不定罪楮铭,一致对敌。
至于其他人,待一切真相大白再论罪,这其实是给皇帝的一个台阶下,她身为武安侯的长姐,又是深宫妇人,由她提出来,对与错没有那么分明,皇帝为她妥协也还博了个纯孝的名声。
云舒乐的有个顺杆爬,见好就收,立马进宫谢罪,她这里为人臣子有胁迫天子之嫌,皇帝也装模作样的反省自己刚愎自用,年轻气盛,以后必将虚怀若谷,虚心纳谏,又有忠臣良将辅佐,想必内忧可解,外患不惧,朝堂上竟从剑拔弩张化为阳春白雪,可明白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双方因为局势而暂时让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