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骂人向来讲究痛快,要骂到酣畅淋漓,心情舒畅为止,这不一记惊雷炸得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开始先声夺人。
“你莫不是燕窝吃多了,说话不过脑子,据本王所知,你是六年前救的武安侯,而本王却是四年前才与武安在徐州郡平叛相识,这之前空出来的好几年,京中有传出本王与武安侯交好吗?
只怕他连本王是哪个纨绔都不知道,别人不清楚,身为侯爷长姐的太后娘娘会不清楚?”云舒特意挑眉,向上首的太后看去。
楮颖一细想,好像也是,楮铭在覆舟山出事之前还不过是龙武卫一个小小的统领,别说是女人,身边就是个母的都没有,覆舟山之后,他府中也就一个杨若莺,根本就没和云家的小世子有什么瓜葛,他们真正热络起来,还不过是这两年的事。
云舒又继续,“还有,说句不好听的,世人皆知本王曾与楮铭为互不对付的政敌,他若是掌握着本王这么大一个秘密,渍渍渍,想想都觉得刺激,让云家指哪打哪都是轻的,哪天本王要是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拿捏着这样一个秘密,还不是为所欲为,只怕现在云王府都没有了。”
这个,好像也对,自从云舒回京,一路上位揽权再碾压,楮铭呢?一边让步妥协再被动,明里暗里不知道被云家下过多少黑手,这点,楮颖也是知道的。
楮颖坐不住了,难道,弄错了?不可能吧,怀疑云舒身份的绝不是她一个人,他确实,太像一个女子。
杨若莺跌坐在地上,眼里全是慌乱,她没想到一向清冷的云王,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堵得她无话可说,“我…可是你分明就是一个女人,不止是我这么怀疑,就连正德侯府世子夫人曾媛也说…”
“呵!”云舒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甚至还端起茶饮了一口。
“是嘛,那传曾媛过来对质吧,看看本王哪里还值得你们怀疑的。”
楮颖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派宫人速去请曾媛入宫。
气氛又尴尬了,太后觉得,有必要显示一下她的存在感,端着茶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正襟危坐,“云王,既然你说杨若莺诬陷于你,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云舒简直想笑,这个问题您老人家别问我,得问你,不是你授意的吗?不就是想看她身份败露,然后给云家来个血腥切瓜。
当然,云小爷毕竟在市井当了这么多年纨绔,在朝堂装了这么多年孙子,啊呸,当了这么多年权臣,满口胡话的看家本领还是不能丢的。
她立马换上一张有故事的脸,让人一看,就很有故事……
“诶…这可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本王刚刚回京,与侯爷一见如故,渐渐引为知己,奈何有些人吃人饭不干人事,竟…竟传言本王与侯爷有某种不光彩的关系,本来清者自清,奈何浊者见不得别人清,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