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火热。

仿佛血液都在沸腾。

终于，盛夏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带着犹豫的问句。

“你……喜欢我什么。”

盛夏呼吸一窒。

他看出来了？

好在不远处的喇叭声，掩盖了她剧烈的心跳声，而他遮着她的眼，便也看不出她的失态。

盛夏努力调整呼吸。

靳卿尘能感觉到，女孩小扇子似的睫毛，刷过他的掌心。

每刷一下，他的心跳就快一点。

到最后，汇聚成排山倒海的轰鸣，连周围的噪音都听不清了。

他想，他应该是病得更厉害了。

靳卿尘有些受不住，嗓子低哑地催她，“快说。”

那语气，就跟土匪一样。

他真的很想知道。

知道她喜欢他什么，他才会有目标。

要是喜欢他的钱，他就会赚更多的钱，让她离不开他。

要是喜欢别的……

可是女孩总也不开口，让他很焦躁。

终于，静默了良久之后，盛夏说话了。

语气很平静。

“靳校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

靳卿尘浑身一僵。

像是一脚踩空，他跌落回儿时的噩梦，那个梦里，他一直等着父母回来。

可他们没有回来。

靳卿尘撑在墙上的那只手，握成拳，另一只手很缓慢地从她眼前移开，薄唇紧抿，语气还尚算平静。

“盛夏，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可是，他的手掌之下，女孩眼底没有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

也没有喜欢上一个人的甜蜜。

她双眼沉静。

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