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腰牌,便与秦婉走出了偏厅。
厅中只剩韩玉林一人,他看着二人离去,低下头沉思了片刻,从一旁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开始书写寄往皇城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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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处理国中政务的各大机构,除了巡狩司之外,都集中在城东那座气势磅礴的皇宫四周。
而那座象征这权利和地位的深宫,则被高大厚实的宫墙层层围着,其内重重院落,层层殿堂,高低错落,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神圣而辉煌,彰显着皇室的尊贵。
从宽阔广场正中那座最为宏伟,象征的王权的大殿之中,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走了出来,议论纷纷。
前些日子,朝中又有主战派的官员提起了西征的事,引发了争论,很多文官都认为国力依旧贫弱,不适合掀起战端,而两边人刚刚开始辩论,西川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但是有关监军徐望文遇刺身亡应该如何深入调查,如何追责问罪的事情还没讨论明白,今日,一个正七品县令全家被毒害的消息再次被人报了上来。
静静的听完宰相顾子云说完因西川郡混乱不宜西征的谏言之后,那位一直坐在高台龙椅之上,默默倾听了多日始终一言未发的皇帝陛下微微皱了皱眉,便招手换来贴身的太监常如海,发布了提前散朝的决定,并且喊了那位几乎不上朝堂,今日却偏偏出现了的司正大人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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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所在的小院紧挨着御花园,那座清丽典雅的小木楼被御花园中引来的池水环绕,流水平缓如镜,碧绿而明净,倒映着从小桥上经过的三道人影。
进了小木楼,高祖项伯耀坐在了居中的书案前,一旁的常如海招呼木楼中的小太监奉上茶水,又赶忙亲自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一旁。
随后屏退了口中所有闲杂之人,自己也退出了小木楼,关上了木门。
屋中没了外人,高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司正,说道:“整日带个面具,到了这里还要带着。”
司正笑了笑,不等皇帝开口,便自顾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每次我来,你都这么说,明明知道我的脸很难看,还提来做什么。”
高祖的脸色有些复杂,叹道:“算了,不提了,说正事吧,朝堂上的情况你今日也看到了,那两件事,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