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主教在结束了双方的介绍之后,站得双腿有一些累,于是就近找了一个还算完整的祷告席的座位坐了下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跟你们好说明的,我们在此之前掌握的情报其实并不是很多,不,准确看来说应该没有多少才对。”
在祷告席上坐下之后,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安格烈·卡温顿在信你有一点点失望,威廉·杜莱尔、巴尔·霍迪也感觉自己的这一趟行动在白费自己的力气。
“你们掌握的情报没有多少?但至少起码比我们这寥寥几个人在一无所知的情况要好得多,这一点点,就是有与没有的区别。”
安格烈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还尝试着用言语来安慰自己。
“首先,这个潜藏在卢斯卡镇内部的组织,不是教会现有的异端教会名单中的任何一个,我先暂且称这个组织为异端教会,
“主要是他们这个组织好像没有信仰的对象,能不能纳入教会记录的异端教会名单之中还不一定,
“而且这个异端教会中的成员,并不是抱着供奉哪一位的心态来进行活动,好像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自己一样。”
维克多主教对安格烈·卡温顿说了这一番话之后,看起来好像就没有往下说的意向了。
安格烈·卡温顿也没有方法分辨出这位卢斯卡镇教会的主教究竟是只知道这一些,还是只打算告诉他们这些信息。
至于维克多主教是如何得到这些信息的,他没有询问下去的打算,对此也并不好奇。
归根结底,安格烈·卡温顿带领的讨伐小队和以维克多主教为主的教会和星河会的联合,在双方之间依然抱有一定程度的戒心,让一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同盟,内部的两个达成共识的团体的成员无条件地相信对方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在安格烈看开,他们现在的这样情况算不上亏,有了一点点收获总比毫无收获要好得多,通过这些维克多主教告知的信息,再不济自己这边的几个人也能够推断出一些东西出来。
没有花费自己的精力在思索有关新情报上面的威廉·杜莱尔,则是在默默地观察着对面的四个人,从刚刚简短的交流之中他也得知了其中两个人是星河会的成员,剩下的两个则是卢斯卡镇的一个主教和一个牧师。
维克多主教看起来六十岁左右,一头干练的短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岁月染成了白色,他脸上的皱纹不算多,但已经出现了淡淡的老年斑。
这个本该受到镇民们敬重的老者,却让威廉·杜莱尔对他有一些不屑。
威廉·杜莱尔能够对维克多主教与星河会成员此前达成一定协议的事情表示理解,但在心里依旧有一些看不起对方,只觉得维克多主教在这件事情上过于懦弱。
在剩下的三个人中,距离维克多主教最近,一举一动之间俨然把维克多主教当作主心骨的,便是阿莱斯特牧师。
正应该是年轻气盛的一个时间段,看起来却是万般的谦逊有礼,即便是之前经过了一番打斗,身上的白色牧师袍却依旧十分洁净,甚至给人一种不够真实的感觉。
威廉·杜莱尔本能地就想远离这个人,觉得阿莱斯特牧师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他离开孤儿院的时间还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在这期间遇到的超凡者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个,如果非得说一个和阿莱斯特牧师相似的人,那就是奥利弗·卡敏思了。
他们两个人乍一看是差不多的,实际上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点。
奥利弗·卡敏思给人的感觉是冷漠而呆,与阿莱斯特牧师所表现出来的的疏离感还是有些不同,前者相处起来要更讨人喜欢一点,起码对威廉来说是这个样子的。
最后的两个星河会成员威廉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只是多花了些时间留意了几眼那个刚刚和自己对打过的人。
他的名字叫约瑟夫,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同时也是在场的几个人里面样子最凄惨的一个。
威廉·杜莱尔在和他交手的过程中,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所以约瑟夫挨的打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哪怕他在和威廉的交锋之中逐渐取得了优势,但因为他身上的白色牧师袍上面沾满了血迹,故而……有些难看。
虽说威廉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算不上什么体面,但他对自己的状况也都习惯性地忽略了,只是有一点心疼在交手过程中弄皱的制服。
“奇怪的客人!恶灵!”
教会后方传来一声惊呼,打断了此时此刻还处在教会大厅里面的所有人的思考。
安格烈·卡温顿马上循声望去,看到了发出声音的人,正是在上午的时候与自己有过交集的服装店店员尤索夫,而他也正是自己现在赶来教会的原因。
“又和你见面了,我的朋友尤索夫。”
安格烈·卡温顿面色如常地跟尤索夫打了一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