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了……”
在整个房间都处在一种刺眼的光芒的笼罩之中的时候,巴尔·霍迪听见了约瑟夫在他的旁边开口了。
“怎么了,约瑟夫?”
由于闭上眼睛防止眼睛被周围的强光所刺伤,巴尔·霍迪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观察到约瑟夫那边的状况,对他说出来的那一句话也没有怎么弄懂,于是出声向对方询问。
“这个房间的真正面目,就要显露出来了……”
就算是闭上了眼睛,巴尔·霍迪还是能够隔着眼皮感觉得到外界的强光,没有了视觉的辅助,听觉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强,反而有一些听得不够真切。
凭借着听到的大概意思,巴尔·霍迪也猜出来了约瑟夫都说了一些什么。
“房间的真正面目显露出来之后,我们能够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或许吧,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一番对话之后,被安慰的对象换成了巴尔·霍迪,就连他自己也都感觉有一些不够真切。
强烈的光芒在这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缓缓消逝,但是为了让自己的眼睛重新适应环境,巴尔·霍迪和约瑟夫两个人并没有立马就睁开自己的眼睛。
等到闭着眼睛也受到的强光的影响消失,他们两个人这才睁开眼重新观察自己身处的这一个房间内部的环境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睁开眼睛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面的奇怪符号,大体上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每一个符号似乎都稍微往外突出了一点点。
原本的符号更多地像是绘制上去的,是平面的,而现在往外突出之后,变得更加地立体了一点。
巴尔·霍迪短时间内还不明白这样的变化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看这个情况,墙壁上面的变化也就大抵如此了。
除去了四面之后只有不算很多变化的墙壁之后,剩下的两个面,天花板和地板反而是相对来说变化比较多的地方。
天花板上面不再散发光芒,经过刚刚的那一次强光的照射然后又消散的过程,这一个房间里面已经有了足够人视物的光亮,取代天花板上面散发光芒的事物是一些看起来像是金属质的小球。
巴尔·霍迪粗略地数了一下,大致有十几个左右,不规则地悬浮在距离天花板非常近的地方。
至于地板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要比之前要稍微强烈一点,虽然对于现在整个房间的光亮程度来说还是可以算是忽略不计。
这些光芒的提供者,是一个圈住了巴尔·霍迪和约瑟夫两个人的法阵。
巴尔·霍迪扫了一眼,确认自己看不明白这个法阵里面的符号,但他猜测经过了之前的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对于这些符号,约瑟夫不说是完全看得懂,至少也能够大致上看得明白。
“现在……就是这个房间的真正面目吗?”
巴尔·霍迪一个人感叹,即便是还没有彻底明白这些改变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没有等他主动向着约瑟夫询问,后者就主动地开口跟他解释。
“这个房间的作用是充当一个法阵,但它也不过是一个下位的法阵,用来触发上位法阵而已,这件事情在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这个作为上位法阵触发器的下位法阵,在之前最多是处于一个半触发的状态,并没有完全的被触发,
“而现在,它已经正式进入了完全触发的状态。”
约瑟夫这样诉说着,巴尔·霍迪顺势就接过了他的话头。
“那么,现在这种完全触发的状态,我们就可以找到出去了的方法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
约瑟夫回复了巴尔·霍迪的这个问题。
“这个房间的所用功能都已经被启动了,同时它的弱点也被暴露了出来,只要按照正确的方法击碎了悬浮在天花板附近的那十几个金属小球,这个房间存在的秩序也会崩塌,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安全地脱离这个地方了。”
将原理对着巴尔·霍迪解释了一下,离开这个房间的办法也正式地被还处在房间内部的两个人所知道了。
“按照正确的方法击碎那十几个金属质小球么?”
听到了约瑟夫的解释之后,巴尔·霍迪用右手摸了摸下巴上面浅浅一茬的胡子,感受着一根根分明的胡须带来的触感,一个人自言自语。
“正确的方法可能要与我们脚下的这一个法阵有关系了,等我将其完全地解读出来,就立刻告诉你。”
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约瑟夫马上就蹲了下来,开始仔仔细细地解读起地板上面的法阵起来。
难度似乎比起之前解读墙壁上的符号的时候要大得多,约瑟夫盯了半天法阵里面的一个符号,眉头却紧紧锁着,看起来他在解读这一些法阵内部的符号的遇到了相当大的难题。
“约瑟夫,解读这些符号很困难吗?”
看着约瑟夫陷入了一个比较胶着的困境当中,巴尔·霍迪也不由得开始有了一些担心,向着对方询问了起来。
“确实有一点,不过比起墙壁上面的那些符号,起码不用担心精力的损耗过大了。”
约瑟夫的语气间很自然地流露出来一丝轻松的感觉,但是他的语速和平常相比却快了那么一丢丢,巴尔·霍迪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感知错了。
闲着没事,巴尔·霍迪也顺便坐了下来,开始抛去其他的想法,专心地回复自身圣徽里面的灵性。
这样一来,等到约瑟夫将他们身下的这一个法阵解读完成,自己好歹也能恢复相当一部分的实力,免得到时候因为自身的灵性不足而害得他们两个人无法安全地离开。
巴尔·霍迪和约瑟夫两个人于是都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起来,这个房间里面也不再发出任何明显的声响。
没有了两个人对话的声音,巴尔·霍迪的耳边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的细微的呼吸声,他的精神置身于这样的一种环境当中,似乎也变得更纯净了些许。
在巴尔·霍迪的感官当中,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也或许是十几分钟,只听到了自己身旁的约瑟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