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自己拼凑起来的透明屏障被青鱼挥出的简简单单的一拳就给击碎了,阿莱斯特牧师对此也丝毫没有意外。
之前青鱼召唤出来的那位黑发女性戴着拳套所释放出来的威力,他是已经见识过的。
就算是青鱼的身体素质比不上黑发女性,使用拳套的时候威力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相信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碎裂!”
屏障被青鱼的一拳打成了大小不一的裂片,趁着自己的精力还足以调动要素之力,阿莱斯特牧师催动要素之力。
将本身就碎成一块块的裂片再一次主动碎裂,变得更加细小,并使其向着正前方迅速扩散。
各种形状的透明裂片裹挟着破空的声音,化作一道道利刃,杂乱无章地朝着前方呼啸奔腾,席卷而去。
这次攻击的声势确实浩大,但阿莱斯特牧师心中还是有着化不开的担忧。
透明裂片看起来可怕至极,感觉能在转瞬之间夺人性命,但他十分清楚,这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能够达成的效果其实不容乐观。
而青鱼这边,则挥舞着双拳,意图打散透明裂片组成的攻势。
虽然她的攻击强而有力,但面对如此大范围的细密攻势,难免会显得捉襟见肘,无法全盘接下。
少部分的没能击中的透明裂片则乘着风声,利落地划过了青鱼的身躯。
衣服和裤子很快就被割裂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暴露出来的光滑肌肤上也逐渐渗出一道道血痕。
一撮头发从半空之中飘落而下,青鱼现在的状态显得十分的狼狈。
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裤子右小腿中部往下直接整个被割掉了。
身上的伤口虽然都比较浅,但血液从其中一点点地渗出来,然后就染在了颜色并不深的衣服上,弄得脏兮兮的。
尽管自己没能完美接下阿莱斯特牧师的攻击导致受伤,青鱼也表现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阿莱斯特牧师的情况却没有比青鱼要好多少,因为短时间之内耗费的经历过多,导致他开始出现的头晕目眩的症状。
快速地眨着自己的眼睛,希望能够尽在从不适之中缓过来,但效果也微乎其微。
身体发出信号警示着他,但他却依旧强撑着站在原地。
阿莱斯特牧师心中已经不认为这场战斗仅仅是一次切磋,他与青鱼之间的战斗应该有着更为重要的含义。
身为一名神职人员,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在第一次对敌方造成实质性伤害的时候倒下。
突然,青鱼冷笑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嘴角边的伤口,左手紧紧握拳。
紧接着,她身上所有伤口中渗出来的血液开始脱离身体表面,缓慢地飞向了由左手手套末端开始伸出的缠在小臂上的荆棘。
鲜红的血液落在了浅绿色的荆棘上面,转瞬之间就消融不见,荆棘的外表面上也逐渐转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就此,青鱼伸出自己的左手在阿莱斯特牧师的面前轻轻一挥。
阿莱斯特牧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似乎心脏就在自己的耳边跳动。
身体也逐渐开始发热,因为耗费精力过多而产生的头晕目眩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消失了。
思维变得清晰迅速,感觉超脱了自己身体的范围。
阿莱斯特牧师倒下了。
但在他倒下的前一瞬间,脑袋里却在想,自己又让对手使用出了新的能力,自己迎战的这个决定还不算太亏。
见到自己的对手失去了战斗的能力,青鱼便让自己手上的拳套化作了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之中,然后回到了蔷薇旁边的位置上。
一边无所事事的约瑟夫见到双方之间的战斗结束了,也小步跑到阿莱斯特牧师的身边,把他架住拖回了自己这边的桌子旁。
阿莱斯特牧师与青鱼之间的所谓的切磋,加起来总共不超过十分钟,但在这场切磋中获取的信息却是出乎了巴尔·霍迪的意料。
巴尔·霍迪再看向蔷薇与青鱼两个人时,眼中的戒备比起两方人刚刚碰面的时候要多得多。
从这场切磋之中,巴尔·霍迪也粗略看懂了一部分青鱼的能力。
青鱼的能力大多数情况下是偏向于正面战斗的,主要是加强自己进攻的能力。
虽然最后让阿莱斯特牧师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的那一招可能算是一种干扰对手的能力,但能力使用的迹象也太过于明显。
所以在他们两方人正式交锋之前,一直干扰着他们三个人,并且让他和约瑟夫两个人失去一定战斗力的,很有可能就是没有展露过自己能力的蔷薇了。
现在还不清楚蔷薇的能力到底是怎样的,必须要留一个心眼。
“你们输了呢。”
蔷薇一边把自己的手帕递给青鱼,一边对着巴尔·霍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青鱼双手捧着蔷薇的手帕,看起来没有使用手帕的打算。
至于巴尔·霍迪,对蔷薇突然抛来的这一句话不置可否,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阿莱斯特牧师能够答应青鱼。
“或许吧,我们这一方只是在这一场切磋里面输了而已,又不是全军覆没。”
巴尔·霍迪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说辞,既不让自己这一方显得过于弱势,又不会因为自己的言语而激怒对方。
“你的心态倒是不错。”
蔷薇轻瞥了巴尔·霍迪一眼,随后将自己手中的扇子缓缓展开,似是有意观赏,又似是无意玩弄。
“你们的实力如此强大,光是青鱼一个人,估计就需要我们三个人一起出手才能够对付。你们能够和我们三个人一起坐下来品尝下午茶,已经是我们赚到了。”
巴尔·霍迪没有对自己这方三个人的实力进行隐瞒,毕竟意义也并不大,或许蔷薇早就在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将他们的实力全部估量了一遍。
“是啊,你们赚到了,没有我的允许,青鱼可不会轻易地使用她的能力。”
蔷薇说的这句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巴尔·霍迪却不明白她说出来到底是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