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载着车把式、吴伯和佩瑶三人,顺官道一路往西。
经过了大河上的石桥,又前行了10多分钟。车把式十分熟门熟路的驾着牛车向官路左侧的一条小路上驶去。
泥土路面上除了车辙压出的两条痕迹,中间和两边都是低矮的杂草,一看就是小山村自己踩出来的小土路。
道路两边都是杂树林,偶尔能看到一颗果树,除了树尖几颗上不好打的果子,剩下地方连叶子都不多了。
路上有些凹凸不平,车把式尽量小心也不行,毕竟路只有那么宽,躲也不好躲,只能疙疙瘩瘩的一路压过去。
佩瑶小心的扶着吴伯的腿,还努力固定自己,生怕车的晃动把自己晃倒压到吴伯。
终于到了一片不太高的小树林,树林里散落着几只鸡,隐隐绰绰能看到了十几二十几座泥瓦房分布其中,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小村庄。
车把式驾着牛车七拐八拐,来到里面的一家有些旧的石瓦房院落门口,门口站着一个焦急张望的妇人,妇人个子不高,衣着有些破旧,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着急。
看到牛车驶近,她眼睛突睁!
驾着自家牛车的不是自己男人,还看到了车上躺着个人,这是怎么了?
老妇人一下子冲了过来,扑到牛车边,惊恐的要去推吴伯,要叫他起来别吓自己!
佩瑶看见忙伸手一拦道:“婶子,吴伯受伤了,先不能动,你让牛车靠近门口,我们先把吴伯抬进去再说。”
车把式也说:“嫂子,你让开点,别给你蹭倒了。”
老妇人闻言然开几步,边淌眼泪边小声说着:‘这是咋弄的,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佩瑶也哭,她歉疚不是因为她,吴伯不会受伤,她感激是因为吴伯不放弃救她,明明他可以不管的。
一个人在落难的时候有人帮你一把,一般不是狼心狗肺的人都会感恩于心!
牛车驶进院子,横在房门口,车把式用石头掩住车轮固定。
三人合力抬起褥子进屋放到床上,吴伯躺在褥子上没有磕碰。
安顿好了吴伯,看没有他什么事了,车把式就要告辞,佩瑶抓出20个铜板要给他,车把式说什么也不要,说是帮忙那能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