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十娘在混沌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世事变迁的错觉。

深切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卢十娘泪眼婆娑，哽咽了说了一句：“小鱼！”

这世间，也只有卢十娘这么称呼归鲈了。以前归鲈听卢十娘这么叫，只是脑袋冒火，现在却感觉非常非常的亲切。

“十娘，你好啊！余生多多关照。”归鲈平复了情绪，千言万语只说了这么两句。

“咦，小鱼，你说话的方式不一样了啊。没有以前那种文绉绉的感觉了。”卢十娘笑嘻嘻地说。

“现在是天禧几年啊？”卢十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现在已经是公元XXXX年了。你以前生活的那个朝代早就过去了。十娘，千年之后，我终于又遇见了你。当年你为我挡了魔尊则羡一剑，已经魂飞湮灭了。我不忍离别之苦，重聚了你的魂。苦于人类寿命短浅，我把你的魂魄放到了一只刚出生的小白兔的身上。”归鲈揉了揉卢十娘的白白的皮毛，温柔一笑。

“小鱼，谢谢你。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里，你辛苦了。”这个男人成熟了好多，也憔悴沧桑了好多。

“的确是很辛苦的。”想起昔日经历的种种，归鲈神色黯然了许多。最辛苦的事情就是你难以忍受你不在了。

“那我一直都会是小白兔吗？”卢十娘可怜兮兮地问道。

“十娘，这就要看你的了。短则三百年修为人形，长则上千年。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只要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心悦你的呀。”归鲈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

“可是人家这个样子活动起来不方便嘛。”卢十娘嗲嗲地撒娇道。

“习惯就好了。十娘一直都是最棒的，很快就会适应这个身体的。”归鲈安抚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但是我······不要吃草啊。”卢十娘想起了小白兔的生活习性，哭唧唧地说道。

“那十娘就努力做一只会吃肉的兔子吧。”归鲈一脸戏谑地看着卢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