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湛川迟迟未有动作,姚慧示意女儿拿起戒指,后者紧张地拿起戒指,颤抖着拉起宫湛川的手,将戒指套到他的手指上,然而,宫湛川手指微微一弯,戒指掉了下来。
顿时,台上的几人都脸色大变,姚慧很快地命人捡起戒指,干笑着,“别紧张,订婚仪式固然庄重,但是要放松嘛……”
宫湛川冷笑一声,微微俯身看着傅芷蕾压低声音道,“傅南城曾经总用下贱来形容黏着他的女人,当初我还不能理解,如今,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可真适合啊。”
见状,傅芷蕾脸色大变,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好在姚慧在她身后急忙扶住。
然而刚刚宫湛川的动作,却被台下的人以为是两人在亲昵地说悄悄话。
有人率先鼓掌叫好,顿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傅芷蕾才缓过神,面若桃花地看着台下的来宾,表现出一副害羞的样子。
姚慧深吸了一口气,深知这样做,宫湛川未当众发难已是难得,如此强迫,恐怕会适得其反。
想着,她使了个眼色让人把戒指端了下去,对台下干笑着,“没想到瞒着两个孩子订的戒指都尺寸小了,没关系,等明天让宫湛川带你亲自去买。”
傅芷蕾会意地点点头,宫湛川则在一旁冷笑,狭长的眼眸微眯,隐隐透着几分嗜血和危险,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宾客们似乎未感觉到台上的暗潮汹涌,一片喜乐洋洋的样子开始各种交际,众多名媛围绕在傅芷蕾身旁,各种艳羡和恭维。
宫湛川抬手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走到陆之易身边,声音冷冽却透着狠绝,“回去把南宫夜收集的东西一并发给我。”
陆之易挑了挑眉,似是料到了一般,“你算是想通了,当初我就说不该顾及,当初就该拿出来让你老头就范,你心软,不代表人家会对你仁慈。”
宫湛川扫了另外一边的宫震一眼,眼眸一如既往的清冷,眼底掠过狠意,“时机未到而已。”
豪门盛宴,其实不过也是各届人士交际攀关系的宴会罢了,平时难得碰上的名流高干,都只能在这碰上,大家也都争相巴结,企图拉上点关系,多多益善。
而宫湛川则是被许多人争相巴结的对象,虽然他向来为人清冷,俨然一副面瘫脸,但总有一些胆子大脸皮厚的。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这是宫湛川的大喜之日,宫湛川该是兴致大好才对,一时间,各种道贺恭维声不绝于耳,他冷冷地扫了眼众人,并不多话,举杯示意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来人都觉得自讨没趣,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傅芷蕾不时地看向宫湛川的方向,想要过去,但是这似乎需要勇气,只好强装镇静地跟身边的几个女人应酬着。
推杯换盏,触光交错间,看着一片热闹喜乐,实则整个大堂都是暗潮汹涌。
走在大街上的司徒沫,奔波了一天已经筋疲力尽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底已经起泡,但是一天下来,根本没有半点收获。
去过警察局,却被回复说失踪时间不到24小时不受理,她说出了姚慧的事情,却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她才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商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