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司徒沫悠悠醒来,对上洁白的天花板,她无力地眨了眨眼,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眼睛肿得有些不舒服,嘴唇上隐隐有些作疼,“……水……好渴。”
宫湛枫一激灵站起来,“你醒了?”
司徒沫微微侧首看着他,虚弱地说着,“这是哪里,我想喝水……”
宫湛枫急忙倒了水递到她面前,司徒沫艰难地坐起来,一口气喝完了,环顾着四周,发现这是医院。
看着病床上的被子有着运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标志,似是想起什么般,双眸透着惊恐瞪大,惊喊出声,“奶奶!”
说着,她慌乱地找着自己的手机,急得似是快要哭出来了,“现在几点了?”
宫湛枫示意她看另外一边墙壁上的挂钟,凉凉地说着,“凌晨三点半,本少爷在这守了你两小时。”
司徒沫缓过神,看着墙上的挂钟,也就是说还有四个半小时,就能看到奶奶了,想着,她心里稳定了些,再看床前的男人,“请问你是?”
宫湛枫挑了挑眉,好看的双眸闪烁着,这对本就五官俊美的他,无端生出一股逗弄的意味,“你晕倒在马路边,是本少爷救了你,记住,我叫宫湛枫。”
司徒沫怔怔地点点头,猜测到估计是太累了所以导致晕倒,想着,她对他感激一笑,“谢谢你。”
细长的桃花眼一顺不顺地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发现原来司徒沫的双眸才是她身上最具特质的,灵动而明媚,宫湛枫瞬间想到一个词,天使。
“不说说你的名字?还有,你怎么会凌晨一点多还在外面,搬家吗?”
司徒沫继续点头,双眸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夜空,怔怔地说着,“搬家……算是吧。”
终究还是离开了,当初签下契约的时候,司徒沫已经做好掰着手指过日子的准备,想必那肯定是度日如年吧。
却没想到,一晃就过去了近三个月,而在这个三个月里,或许她早已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住。
见她一副虚弱不想多说的样子,宫湛枫眉峰凝起,抬首看着即将要滴完的药水,他挑了挑眉,“我猜,你的名字一定很难听。”
司徒沫回过神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是的。”
“嗯,笑起来更美……”宫湛枫眼角扫过几丝戏谑,“这样的话,即便名字再难听也没关系,你直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司徒沫秀眉微蹙,所以说,他这样是拐着弯问她的名字么,非要问出个究竟?
“我叫司徒沫,谢谢你今晚救了我,可惜我一无所有,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
“司徒沫……”宫湛枫呢喃着她的名字,随即点点头,“很独特的名字,就像你的人,对了,你是遭遇什么事情了么?”
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医生的说辞是疲劳过度饥饿过度,况且,她脸上惨白如纸,嘴唇上微肿,一副极其狼狈落魄的样子,宫湛枫忍不住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