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司徒沫不禁喊了出声，抬首看着傅芷蕾，“她为什么会死了？她多大年纪了？”

“死的时候十八岁，至于为什么会死，这应该问你。”傅芷蕾看着墓碑冷冷地说着，“噢，对了，我忘记了，你失忆了，想不起来了。”

“问我？”司徒沫不解地看着她，“她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么，为什么会这样……”

傅芷蕾跟着蹲着身，转过司徒沫的身体，脸上的表情阴冷，情绪极其激动地，“是啊，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是你，是你亲手杀了云汐，是你亲手把她推下楼梯的！”

司徒沫心底一惊，脸色大变，似是不敢置信般，杏眸圆瞪地看着傅芷蕾，“为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我跟她是好姐妹吗？我们都是好姐妹不是么？”

傅芷蕾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是啊，曾经我们可是好姐妹，但后来……云汐死了，你杀了她……”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杀人呢？”

司徒沫猛地摇头，下意识地看着墓碑，再看看自己的手，瞪大双眸，心底的升起一股骇意。

傅芷蕾眯起眼观察着她的反应，一步步向前靠近她，情绪激动地说着，“即便你失忆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且因为是我亲眼所见，在法庭上我做了证人，罪名成立你给判刑了7年！因此你恨我！恨我没有帮你做伪证摆脱罪名，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撒谎，这样对死去的云汐不公平！”

傅芷蕾越说越激动，看着司徒沫的双眸闪着冷漠，“然而，你竟然把这些给忘记了，沫沫，你可真行啊！”

司徒沫转身怔怔地看着墓碑，墓碑上的照片，云汐的笑容灿烂，只是，因为照片是黑白照的缘故，看着竟然有一丝的凄楚之美，她在心里近乎疯狂地喊着，云汐……

云汐！云汐！

司徒沫依然不敢置信地摇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似是在努力地回想着，但是脑袋里却一片空白的样子，她痛苦地说着，“怎么会呢，你说，我杀了她……为什么？我过去真的很坏吗？”

瞥见她的反应，傅芷蕾顿住手中摆弄鲜花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所以的弧度，她拍了拍司徒沫的肩膀，安抚地说着，“都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我一直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那我为什么会……”司徒沫怔怔地问着，脸色有些惨白。

“我也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但是你一直不肯说。”

傅芷蕾打断了她的问题直接回答，“因为是我亲眼所见，所以在法庭上做了证人，你因此而恨我，出狱后也不跟我联系，就这样，我们姐妹仨，十几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

说着，傅芷蕾似是泣不成声说不下去，“如今你失忆了，过去的事情你也记不起来，这恐怕要成为秘密了吧……”

闻言，司徒沫双手按住胸口，眼底透着浓郁的痛楚，眼泪抑制不住地簌簌流下。

良久，她抬首看着傅芷蕾，反复问着，“我过去，真的这么坏吗？难怪她们说我坐过牢，我根本不相信，我问过宫湛川，但是他对此缄口不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