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沫自知这事躲不过去了,她抬手扫了扫秀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宠着我,想要我在你的庇护下快乐地活着,但是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和实力证明自己,我不想有一天我成功了,别人还指着我说我靠潜规则上位的。”
“所以呢?”宫湛川挑了挑眉,咬了咬牙,眼底扫过一丝阴鸷,“你就将自己置于这个境地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发出去后会引发什么舆论?”
“我不管会引发什么舆论……”司徒沫有些眼角酸涩地吸了吸鼻子,“我只想做我自己,我不能仗着你在我身后就可以过得这么安逸,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做不到!”
说着,她眼底掠过几丝痛楚,“我曾想着忽略掉过去,再也不要想起,就是这样的鸵鸟心态,才导致我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
忆起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忆起傅芷蕾那阴狠的眼神,以及这几个月来,一直缠绕着自己的那抹充满恨意的眼神,她实在是不安极了。
“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所以,这一切都交给我好么?”宫湛川柔声地说着。
“不,这是我对云汐唯一能做的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忍让就能让战争停止,而是让自己变强,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说着,司徒沫将自己的脑袋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可能这个过程会很难,但是有你,有睿睿,有奶奶支撑着我,我一定会好好的。”
宫湛川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所以说,其实你早就都想起来了,恢复记忆了对吗?”
司徒沫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为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什么时候?”
“从上次睿睿遭绑架的时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
上次小奶包遭绑架的时候,被那个中年男人推下楼梯,当时她心底的惧意上升到了最高点,大脑轰了一声,瞬时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中午……
那个情形,恐怕司徒沫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恐惧和骇意,那心脏都似是要跳出来般的惧意,那明明已抓牢,却发现依然阻止不了悲剧的无奈。
司徒沫害怕失去,无比的害怕,她根本承受不住!这也是她之前在餐厅工作时,向来独来独往不与同事多亲近,她明明很和善,工作上从不计较累和苦,但是她没有朋友。
表现出来的性子是清冷的,不爱与人来往,同事们当时是以为因为她刚出狱不久,所以性格比较古怪,或者说比较自卑不爱与人打交道。
其实不然,因为她觉得,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没有希望,就不会有绝望,七年前的那种痛苦,她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出狱后能活着,也是为了奶奶。
“那你有想起我们过去的事情吗?所有的都想起来了么?”
宫湛川的眼底透着一丝期盼,在她失忆期间,曾带她去过A市,去过属于他们俩的秘密基地,那么……
司徒沫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瞥见她眼底的不解和茫然,宫湛川双眸黯淡,抬手摸了摸她细软的秀发,“沫儿……我常常有一种掐你的冲动,她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我的劫。”
他的语气透着无奈,透着深切的宠溺和怜惜,司徒沫仰起头看着他,明媚的双眸闪了闪,“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