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傅芷蕾咬着牙厉目看着她,“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威胁我!我煎熬了这么多年,这么努力熬出来的结果,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给毁了的!云汐,你就不该活着!”
这时,接到助理短信的经纪人和总裁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底一惊,急忙上前拉开傅芷蕾,这才解救了助理的脖子。
看着傅芷蕾似是精神崩溃接近疯狂的样子,总裁难以置信,“你这是在闹什么,就这么点小事就把你给打败了?公司都在商量对策,你倒好,在这跟助理掐起来了?”
看着他和经纪人二人,傅芷蕾好似才刚刚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忆起刚刚的噩梦,她痛苦地闭上眼,这种被噩梦缠身,被噩梦左右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而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想着,她推开经纪人,拿起一旁的包包跑出了门。
总裁立即吩咐道,“拦着她!”
经纪人和助理都有些迟疑,即便傅芷蕾在她们面前,平常就是这么嚣张跋扈的样子,但是刚刚那种狰狞和疯狂的模样,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傅芷蕾,实在是太可怕了。
助理不自觉地摸了摸刚刚被傅芷蕾掐过的脖子,心底的惧意久久散不去,直到总裁大声又重复了一遍,两人才追了出去。
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傅芷蕾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大厦门前,等到她们乘坐电梯下去,正看到傅芷蕾戴着墨镜和口罩,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助理着急地看着经纪人,“怎么办,姐?”
经纪人冷眼看着绝尘而去的计程车,眼底扫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深呼了一口气,带着助理也跟着拦了辆计程车跟了上去。
车子来到墓园。
傅芷蕾下了车直奔云汐的坟墓前,双眼凄厉而透着恨意,定定地瞪着墓碑上的照片,她咬牙切齿地喊出声,“云汐,你究竟想做什么,明摆着来!不要装神弄鬼的!”
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墓园,此时回荡着她凄厉的回声,显得极其诡异。
傅芷蕾低首看着墓碑上云汐阳光明媚的笑脸,越发觉得刺眼,定睛看看许久,脑海里晃过当年的一幕幕。
难不成云汐真的没有死么?
当年傅芷蕾根本不敢出现在医院,不但是害怕云远的质问,也害怕看到警察,更害怕的是,她不敢面对云汐,不敢面对她死亡的消息。
当村里的人去了医院回来说云汐死了,她都懵了,心里感到无比的恐惧,而早已被警察带走的司徒沫,她也不敢去警察局看她。
公安局传来消息去领司徒沫的东西,傅芷蕾当即吓得躲了起来,当时奶奶听到这个消息晕倒,卧床好几天,后来还是强撑着去了公安局。
是啊,云汐已经死了……法院有她的死亡证明的!后来,她还听村里的人说,云汐捐赠了身体器官!
傅芷蕾默默地想着,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咬牙切齿地,“如果当年你不这么固执,又怎么会落入今天这个地步?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这些年我好过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更恨你!”
“如果不是你,司徒沫不会去坐牢,这些年我的心也不会受到煎熬!我们三个一定能好好的!”
“可是你,偏偏要毁掉这美好的一切!那么,我只好让你带着秘密去见阎王!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傻!怪你自己冥顽不灵!”
说着,她的眼神凄厉,狰狞的表情吓人,“说起来,你活着做什么呢?你活着有什么意思?你本来就活着这么痛苦,你说你活着做什么呢?”
墓碑上的照片上的少女依然笑得灿烂明媚,双眸无一丝的杂质。
傅芷蕾的眼底似是要喷出火来,从包里拿出修眉刀,朝着墓碑上的照片狠狠地戳了上去。
似乎还不解恨,再度狠狠地戳了好几下,傅芷蕾喘着气看着镶嵌照片的瓷被戳花,直到看不到那灿烂的笑容才算作罢。
这时,经纪人和助理赶了过来,远远地看到傅芷蕾在墓碑前咬着牙,她们顿住了脚步,此时上前,估计又是被掐的份。
“怎么办?”助理紧张地问着,她愣是迈不开步。
经纪人冷眼看了傅芷蕾一眼,看着她察觉到她们两人的到来。
深吸了一口气,经纪人她只好缓步走上前,压制着怒火,“这个关头,就别给总裁添乱了吧,这也是为了你好,万一被狗仔拍到,又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傅芷蕾难得地没有怒斥她,转过身大步走出了墓园。
在回去的路上,傅芷蕾的手机铃声作响,看到手机屏幕跳跃着的名字,她眼底扫过一丝阴沉。
司徒沫。
做了几天的噩梦,加上今天的娱乐头条的冲击,再刚刚离开云汐的墓碑,此时看到这个名字,傅芷蕾有那么一瞬间愣住。
看到跳跃着的三个字,傅芷蕾的体内莫名升起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回过神后,傅芷蕾的手指放在挂断的键上,迟疑了一会按了下去。
而电话那头的司徒沫听着电话里机械的声音提示,双眸扫过一丝清冷,这个时候的傅芷蕾,因为今天的头条,而祸及了身边所有人吧?
而她,司徒沫,在傅芷蕾眼里,就是在娱乐圈里被宫湛川潜规则才爬上去,又被狠心抛弃后可怜得要投靠她的可怜虫。
这个时候,司徒沫对她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傅芷蕾又怎么可能接听她的电话?
这时,司徒沫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宫湛川助理打过来的,“嫂子,我是宫总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