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众人的脸色微变。
不可否认的是,宫湛杰因为自身的股份确实有选举投票的资格,只是这些年,大家也都把他给忽略了,却没有想到宫湛川会将他整出来。
宫夫人眯着眼看着宫湛杰,怎么可能!
宫湛川和宫湛杰可是几乎没有任何的来往啊!难道兄弟俩什么时候搭上关系在同一条阵线了?
宫湛杰礼貌地跟股东们打了声招呼,“看来,这几年躲在家,大家看到我都很意外吧?”
那可不是意外么?刚刚投票给宫湛枫的股东董事们都捏了一把汗,感觉这就是在坐过山车啊!
这选举站队,要是站错队,那可是不得了的,宫湛川不是省油的灯,宫夫人也是狠绝的主……
“我的身子骨不好,不宜在外头太久,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的这票投给宫湛川,至于理由,没有理由。”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中又传来了唏嘘声,那么说来,又是平票?
宫夫人忍不住站起来,“宫湛杰,你这些年可是不管公司的事情,怎么宫湛川把你请过来了?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宫湛川挑了挑眉,冷笑一声,随即看着宫湛杰,“大哥,你怎么看呢?”
宫湛杰浅笑着看着宫夫人,眼底透着寒意,“宫夫人不用担心,我很好,宫湛川也没有威胁我,这一票,我就是投给宫湛川的。”
说着,他自行转着轮椅的轮子到了另外一边,静静地等着选举结果。
宫夫人脸上的神情难堪,极其不甘心地说着,“就算是这样,你的那一票能跟老爷子的这一票相比么?这分量,你们都掂量着,如果你们要说是平票,干脆就重新投票算了。”
刚刚有了宫震投了宫湛枫的一票,说不定其他董事股东们都看清了局势,会跟着投给宫湛枫,那么,胜算更大。
宫湛川淡笑一声,依然淡然沉稳,“宫夫人着什么急呢?既然这么为难,那么,这还有个有投票资格的人,不如看看她的这一票给谁吧。”
闻言,众人纷纷表示不解,来来回回看了看,公司的股东都在场了。
就连宫夫人没有投票资格的都来了,几年不来公司的宫湛杰都来了,还有投票资格的,还有谁?
陆之易淡笑着,拉开会议室的门,绅士般优雅地作了个请的姿势,将人请了进来。
而来人一进门,整个会议室的人,除了宫湛川和陆之易外,都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睛看着,甚至揉了揉眼睛,似是不相信眼前所见。
来人有着精致的妆容,高挑的身材,一身的黑色职业装显得人极其干练,她裸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上,绣着一朵妖艳的蔷薇花。
“好久不见了,各位。”她浅笑着环顾着众人打了声招呼,最后视线定在宫震脸上,看着他始终瞪大的双眼,轻声说着,“我回来了,爸爸。”
宫震激动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镇定了些,站起来拉过她的手,顿时老泪纵横,“薇薇……薇薇,你可是薇薇?”
宫薇眼眶发热,她吸了吸鼻子,上前抱住他,“是我,爸爸,我回来了。”
是的,来人正是失踪了几年的宫薇,宫家的唯一千金,也曾是宫氏集团的项目总监。
在宫家斥巨资找寻了几年毫无结果的时候,就在宫震都放弃了的时候,就在大家都以为宫薇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回来了。
她站直身子看着宫夫人,眼底透着恨意和寒意,“宫夫人,这几年,还好吗?”
宫夫人的脸上惨白如纸,从宫薇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她的全身都僵住了,甚至全身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薇薇啊,你这些年都去哪了啊?”股东们看到她也有些意外和激动。
“是啊,你怎么才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你王姨还哭了好久,以为你这孩子……”
宫薇淡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有时间一定会跟各位叙旧的,今天据说是首席的选举大会,那么,我想我的股份,爸爸,还作数吧?”
宫震激动不已,急忙点头。
宫薇点点头,“很好,我这一票,投给我的弟弟,宫湛川。我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能将公司经营得更好。”
众人刚刚沉浸在激动和意外中,似乎忘记了投票这事,经她这么一说,似乎才想起来选举的事情。
那这么一来,宫湛川明显比宫湛枫多了一票,而继续担任宫沫集团的首席总裁。
而刚刚投票给宫湛枫的股东们,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得罪了宫湛川,这下场,几乎可以预见。
他们纷纷看向宫夫人,但后者似乎心思已不在选举上,死死地看着宫薇,脸上面如死灰。
待正式公布宫湛川继续任命为宫沫集团首席总裁后,宫薇拉开椅子坐下,“来吧,趁大家都在,都叙叙旧吧?”
说着,她看向宫夫人,“你们肯定都想我了,很想知道我这些年都去哪了,对吧,宫夫人?”
宫夫人颤抖着双唇看着她,“那个,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
“怎么,宫夫人你不想我?”宫薇的笑意透着一层冰霜的寒意。
“不不不……”宫夫人语无伦次了,这个时候要说走,确实是显得不妥,她只好又坐回了原位。
“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在国内,而且离你们很近,就在运城……后来,我好像被弄到S市了,再后来,我又回到了运城,离你们很近很近……”
宫薇开口说着,语气平静,却夹杂着阴冷,“因为被限制了自由,我去过多少地方我也不清楚,去的那里叫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觉得,这个由宫夫人来告诉大家会更好。”
说着,她看向宫夫人,“是吧?宫夫人,你派人将我弄到了哪里,你是最清楚的吧?”
她的话一出口,众人纷纷露出不解的表情,宫震来回看着宫薇和宫夫人,“怎么回事?”
宫夫人脸上毫无血色,“什么意思,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