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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司徒沫醒来后已是早上十点已过,她揉着微肿的双眼,极其不舒服地眨了眨,因为昨天流了太多的眼泪,导致今天的双目都是肿的。
她拿过手机,便看到来自宫湛川的微信消息,内容是告诉她准备好早餐了,吃完后就给他打电话,因为公司有个紧急会议,所以不能在家陪她,但是下午会赶回来的。
想起今天还有通告,司徒沫急忙打了电话给艾伦,“对不起啊,我睡过头了,可能要晚点去片场了。”
艾伦茫然,“宫总没有跟你说吗?今天你的通告都推掉了,不用过去了。”
司徒沫微愣,也罢,现在她这个样子也实在见不得人,再加上这一连串的事情,她也没心情入戏。
想着,她心里由衷地感谢宫湛川的贴心,并且给他回了条信息:好,公司要忙的话就忙吧,我做了午饭给你送过去,传说中的爱心便当。
很快,宫湛川便回了条语音:好,我现在开始期待咯。
他的声音低沉,音色透着掩藏不住的笑意,可以想象他此时嘴角扬起痞气十足的弧度。
司徒沫歪着脑袋又将语音听了两遍,唇角不可抑制地微微勾起,她咬了咬唇,心里好似喝了蜜一般,便掀开被子跳下床,心里开始盘算着给宫湛川做什么午餐好。
突然,手机铃声作响,司徒沫拿起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她微眯了眯眼,眼底扫过一丝阴沉。
她点了接听键,“真难得啊,莫大哥你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莫奕寒嘴角掠过一抹苦涩,“我该感到高兴么,你竟然没有删除我的号码,你不记得了,你出狱后的那段时间,你的手机通讯录了,只有我和护工的号码,也只有跟我们俩通话。”
司徒沫冷笑一声,“看来你都知道了,怎么,傅芷蕾让你打来的?”
“沫沫,不要这么疏离的态度吧,你这样,我心里挺难受的,”
莫奕寒在那边低声说着,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能出来吗,我在咖啡屋等你。”
“有什么话直接在电话里说吧,”
司徒沫冷冷地说道,“这回傅芷蕾是想在车上动手脚,还是在饭菜里放毒药,还是逼着我吃完一盘白灼虾呢?”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下午我会去自首的,但是在这之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给我个机会好么,沫沫?”莫奕寒的语气透着祈求,几近卑微。
闻言,司徒沫心底一沉,双眸闪了闪,“那好,我现在过去!”
“好,我在13号包厢等你,给你点了最爱吃的。”
司徒沫放下电话,便换了衣服出门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到咖啡屋,来到莫奕寒所说的包厢,意外地,里面只有莫奕寒在,并没有看到傅芷蕾。
司徒沫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傅芷蕾呢?”
莫奕寒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让服务生将司徒沫最爱吃的菜都端了上来,“就我们俩好好聊一会不可以么?”
司徒沫看着面前的菜色,果然都是她最喜欢吃的,包括只有在A市才会有的特产。
“这是特地托朋友从A市带过来的笋,你尝尝,是不是好久没有尝过了。”莫奕寒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司徒沫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刚刚出狱的那段时间,那段灰暗而茫然的日子里,莫奕寒就是用这般温润阳光的笑容感染着她。
当时,因为有莫奕寒的鼓励和帮助,慢慢的,她才恢复正常的生活。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不要打这样的温情牌。”
司徒沫挑了挑眉浅浅地说着,身上泛着一丝清冷,“我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一股脑相信你的那个司徒沫了。”
瞥见她眼底的疏离,莫奕寒心里顿感难受至极,“上次车祸的事情,我确实有参与,当时傅芷蕾抓住了林一的把柄。”
“但是因为她不方便出面,是我处理的……包括那个在车上动手脚的,都是我安排的……”
闻言,司徒沫微微一愣,眼底扫过一抹诧异,她虽然知道这都是莫奕寒和傅芷蕾所做的,但是他如此大方地承认,却让她甚感惊讶。
只见莫奕寒苦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从高中起,便开始喜欢芷蕾,爱得这么深,可是到头来,我在她眼里,也不过是颗棋子,但是我无怨无悔,为她做的这些,在她身边守护着她,我并不后悔。”
“只是我不想看着她这么发展下去,这样会毁了她,我必须帮助她,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我相信,你早已知道车祸的真相,假装失忆也只是在寻求报复的机会,而你也做到了,如今的她,是不可能在娱乐圈里发展下去了。”
“但是那没有关系,只要她能放下,能好好的,不在娱乐圈,不做国民女神又如何?那不能改变我对她的爱。”
“只是,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她的精神已然到了崩溃的边沿,我上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从医生的角度来看,她如今心理疾病已经到了重度,严重点,可能会导致精神失常。”
司徒沫的双眸闪了闪,忆起当年的狱友姬医生的话,如果有心病者长期服用这药粉,便会导致精神失常,严重者,会控制不住做出伤人自残的事情。
而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傅芷蕾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可见她的心病她的心魔严重到什么程度?
“其实这些年她并不好过,从来都没有安心过一刻,她觉得对不起云汐,对不起你,对不起奶奶……只是她已经成了罪人,没有回头路了。”
“她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她没有退路了,只能回过头厮杀她所认为的敌人,可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这样下去,她只会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