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楚楚看了看受伤的手指,突然想起来便换了张纸巾,随口说道,“被割伤了,放了点血,大概是看我太胖了。”
陆之易越发剑眉急蹙,“刚刚在厨房弄的?怎么没听你说?宫湛川家应该有止血贴才对。”
欧楚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不过就是被割伤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何必兴师动众的。”
陆之易方向盘一转,车子便掉头到了对面的商业街道上,在路边停了下来,他便下车走向一旁的药店。
很快便拿了药袋回到车上,陆之易打开车厢内的灯,拿出一个瓶子和棉签,再拿过欧楚楚的手,“先消下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欧楚楚下意识地缩回手指,“不需要,就是被割伤了而已,至于么?”
“刚刚那个店员说了,如果处理不当会感染的。”陆之易的语气有着不容人拒绝的霸气,随即又拿过她的手,“你先忍一忍,我轻点。”
“要是弄疼我你就死定了!”欧楚楚故作恶狠狠地警告着,咬了咬唇伸出手指,才发现其实伤口挺深的,司徒沫家的碗杀伤力可真强啊!
陆之易低首用棉签蘸上消毒水轻轻地在她的伤口上擦了擦,动作轻柔,但欧楚楚还是疼得下意识缩手,不料却被他抓稳了抽不开。
“卧槽,这就是特么说的轻点?”
陆之易微微顿住动作蹙了蹙眉,随口道,“淑女点好么?”
闻言,欧楚楚顿时抽出自己的手指,“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不知道我跟淑女两个字完全不搭边吗?你看不惯可以不看!”
陆之易抬首不解地看着她,闻到了她身上的火药味,而且不是一般的浓烈,他不禁剑眉急蹙,再度拿过她的手。
不料欧楚楚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他,“你听过一句话么?如果不爱就不要误导,这样比直接拒绝更残忍!我向来就爱幻想,所以麻烦你立即停止!”
说完,她转过头打开车门下了车,并且重重地关上车门向前走着。
车内的陆之易深邃的眸子微眯了眯,急忙打开车门跟上去拉过她的手臂,“你脑子又抽什么风?”
欧楚楚顿时越发火大了,顿时双眸瞪大看着他,“又?你为什么要说这个字呢?我经常抽风吗?你要是看不惯可以离我远点!跟上来做什么?”
陆之易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脸上的怒火,不禁也有些火了,“现在都几点了,你确定要在这晃悠?确定不怕有狗仔跟上来?”
“要你管?”欧楚楚说道,猛地推了他一把,“赶紧走,赶紧回去吃你的鸡肾去吧!调了料的!”
闻言,原本拉着她手臂的陆之易,顿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闪了闪,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最后,他咬了咬牙,“我再问你一次,究竟要不要回去?”
“关你屁事?!”欧楚楚故意说道,“怎么样,又说我爆粗是不是?又说我不淑女是不是?我就这样!”
陆之易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再次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塞回车里并且落锁,紧接着坐回驾驶座上。
“陆之易,我告你绑架!”
陆之易面无表情地给她系上安全带,薄唇紧抿着不作声,随即便又发动引擎,猛踩了下油门,车子加速行驶在马路上。
欧楚楚顿时吓得不轻,急忙抓住头顶上的扶手,眼看着车子速度越来越快,在车水马龙间穿梭着。
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我要下车!放我下车!”
而陆之易对于她的尖叫置若罔闻,依旧猛踩着油门。
他向来就喜欢飙车,曾经跟宫湛川也是在运城赛车场上有名的飙车党,所以技术也不是一般的好。
欧楚楚也干脆不尖叫了,放在扶手的手也放了下来,双眸看着马路两边高挂的五彩斑斓的灯光,神情凄然。
这应该是她第三次在陆之易提及他心中的女人了,每一次他都是这么失控。
想着,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越来越用力,直到疼痛难忍,她才放开,脑袋靠在靠垫上,闭上眼,任由着他将车速加快。
一路飙车回到欧楚楚所在的小区,陆之易踩住刹车,顿时,汽车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彻在周围。
欧楚楚睁开双眸,面无表情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临了,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陆之易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子泛起一抹复杂的情愫,只是脸上却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直到欧楚楚上了楼,所在的公寓窗口亮起了灯,他在转动着方向盘,车子驶出了小区。
……………………
连雅苑。
主卧室里,司徒沫洗过澡便躺倒床上,开始给小宝宝做胎教。
不一会,宫湛川从书房过来洗了澡睡到床上拥过她,“小宝贝今天会不会踢得很重?”
司徒沫点了点头,“可调皮了,楚楚说大概是个小子。”
“肯定随的我。”宫湛川骄傲地说道。
“好好好,随你。”司徒沫将胎教的光盘放到一边躺下床,“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宫湛川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在她耳边吹着气,“老婆……”
司徒沫用脚趾想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轻轻推开他,仰首在他的唇上吻了吻,“乖,睡觉了哈。”
因为在孕期,医生告诉司徒沫,在这期间尽量避免同房,于是便苦了宫湛川了。
“睡不着……”宫湛川的语气无辜而委屈。
“怎么会睡不着呢,今天在公司忙活了一天不累么,赶紧睡吧。”司徒沫在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准备睡觉。
“我是给憋的睡不着……”语气越来越委屈,脸上的表情也是无辜至极,而宫湛川的眼底却泛着浓郁的yuwang。
闻言,司徒沫低笑出声,“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睡了。”
“老婆……”宫湛川的声音听起来那叫哑,被窝里,并且他的大手带着她的小手钻进去。
司徒沫触碰到那里,小手下意识地缩了缩,但宫湛川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的小脸顿时红了,“宫湛川,你说你是不是猪?!”
“好……我是猪。”宫湛川的声音粗哑。
司徒沫默,这男人是憋得有多苦啊。